,正待吃喝。
殷楚超同殷剑飞寻了个座位,吩咐伙计上两碗牛肉面,四个馒头。伙计应声去了。
这时只听那八人中有人低声骂道:“他妈的,真是倒霉,黄旗使让谁去不好,偏偏让我们去护什么驾,自己巴结上头吧,却让我们动手,他在一边吃现成的,真是老天无眼啊!”
另一个也低沉着声音插口道:“胡老三,我看你是舍不得你那个刚抢来的骚娘们吧!”
另二人这时也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那被叫做胡老三的粗声粗气笑骂道:“臭蜈蚣,我看你是羡慕我胡老三吧。。你的那个婆娘又黄又瘦,还有他妈的什么味啊!哈哈。不如干脆一脚踢开,另外再找个够浪、够劲的算了!
蜈蚣骂道:“你少说风凉话了。如果这件事办好了,还愁没有女人吗?”
正说话间,那店伙计端了殷楚超他们的面快步走了过来,突然,不知是好久没有来过这么多客人一时激动,还是身子和脚闹矛盾,正好走到胡老三旁边的时候,“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全倒在他身上。
胡老三像吃了炸药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待看清之后,不由得破口大骂道:“混蛋,你他妈的癫痫发作啊,竟然消遣起老子来了。”说完一拳打在那伙计脸上。那伙计哪里承受的住,顿时满口鲜血,左颊馒头般高高鼓起,眼里的泪花表明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可惜他碰上的一个睁眼瞎。
店老板闻声急忙赶出来,见状也连忙向那胡老三赔礼道歉,责怪伙计笨手笨脚。
殷剑飞见状大怒,一股凛然正气油然而生,嗖得站起身来,殷楚超想阻拦已是不及。
殷剑飞走到胡老三面前道:“就算是他不对,你也不应该随便出手打人啊。”
胡老三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哪里放在心上,吊着嘴角笑道:“小兔崽子,老子打人一向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可这次是他给了我打他的理由,老子怎会错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打人机会呢!你他妈的刚断奶就想管闲事啊。赶紧滚一边吃奶去,要不然小心老子连你一块揍。”
“你个败类,人渣加畜牲的杂种!”殷剑飞骂人够狠,手上功夫也不差,挥手上去,“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正打在胡老三的瓦刀脸上。
其余七个人见状也都纷纷站起身来,看着这边。
被一个小孩子当众扇耳光,胡老三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挂不住,大骂道:“小子找死!”同时一拳“黑虎掏心”直击殷剑飞前胸。剑飞斜上一步,避过这一拳,左拳虚晃,右拳横打,正中胡老三小腹。胡老三虽然怒不可遏,但也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是好欺负的。当下使出浑身解术,手脚并用,踢、弹、封、劈、挂、缠如狂风般攻向剑飞。
殷剑飞展开父亲所授的“玄天步法”,在他拳脚的空隙中游走,衣袂飘飘,未伤分毫。
突然间,只听“扑通”一声,胡老三仰面摔倒在地,不再动弹,只有两个眼珠子还在骨碌碌乱转,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另外七个人见事不妙,纷纷把出腰刀,将剑飞团团围住。先前持旗的那汉子显然是这群人的头,这时他向前跨出一步,抱拳道:“请问少侠如何称呼,适才兄弟鲁莽,冲撞了少侠,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殷剑飞第一次被人称做“少侠”,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道:“你兄弟随便出手打人,本少侠只是略施薄惩而已,至于本少侠的称呼吗?也不便相告,只是希望你记住了,以后要好好约束手下,不要再——”
话还未说完,只听殷楚超喊道:“剑飞小心!”
殷楚超的秘密5
殷剑飞闻声急忙向左侧闪身,只听“哎呀”一声,他面前的一名大汉捂住小腹不停叫唤。
殷剑飞旋即便明白了:那首领先用话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他背后的人再趁机放暗器。若不是父亲及时提醒,自己早中了人家暗算了。想到此处,小脸涨得通红,骂道:“好一群王八蛋,如此之卑鄙无耻。竟敢暗算本少侠,看打!”脚下“玄天步法”展开如行云流水,“逍遥神掌”左拍右劈,上翻下穿,如蝶戏乱花,柳舞清风,招式精妙无双。
八名大汉中一个被点了穴,一个被同伴误伤,那首领顾忌身份不愿群殴,只站在一旁观战。另五名大汉对付一个小孩也怕被人笑话,收了刀,只用拳脚围攻殷剑飞。打过十几个回合,那五名大汉不禁暗暗叫苦,自己一拳打出眼见就要打到少年身上,可忽然眼前人影一闪,那一拳却险些招呼到同伴身上,弄得一个个缩手缩脚,不敢再出重手。本来以剑飞的武功是绝对赢不了五人的,但仗着步法精妙,又先声夺人,此刻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在五名大汉中穿来插去,一会在这个脸上拍一巴掌,一会再那个脸上拍一巴掌,一会又在那个屁股上踹一脚,心中乐不可支。
一旁的那首领看在眼里又急又恼,正想出手,只见和少年坐一块的那中年郎中大踏步走到六人中间,也不见他如何出手,五名大汉便泥塑般钉在那里不动了。
郎中拉出那少年径直走到首领面前躬身道:“这位大哥,犬子鲁莽得罪了各位,都怪我家教不严,险些出了事,幸亏各位手下留情。小郎中在此谢过了,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那首领知道今天是碰到高人了,倒也颇识时务,道:“哪里哪里,倒是教郎中取笑了。”
殷楚超伸出右手,直取他脉门,使的正是“擒鹤手”,那首领功夫也不弱,虎爪反抓,殷楚超腕如灵蛇,陡然下沉上曲“鹤喙啄”正指他手腕阳谷穴。首领忙出左手“双龙戏珠”戳他双目,迫他回手自救。殷楚超左手提着药箱,要想反格已是不及,殷剑飞也不由得一惊,暗暗为父亲担心。那首领正暗自窃喜,不料陡然全身一阵酸麻,左碗像是扣了铁箍一般,再一看,原来殷楚超右手已然扣住了左手脉门,首领不禁暗叫“糟糕”,嘴上却道:“阁下这是何意,想必我们也是初次见面吧?”
殷楚超双目如电,紧紧盯着他,冷声道:“你们是天威教的?”说完,他放下药箱,伸手撕开了那人的领口,左颈上赫然烙着一个腾着烈焰的太阳。
那首领吃了一惊,道:“是又如何?”
殷楚超冷哼一声道:“你们三个月前抓到的那个女子呢?”
那首领侧头想了想道:“这是总坛的事,我们只是一个小小旗门的下属,这些事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过——”
“不过什么?”殷楚超急问,手上不觉加了力,那首领倒也颇为硬朗,不哼一声,反而冷冷一笑道:“怎么?威胁在下吗?我完颜烈虽然无能,但这几分骨气倒还是有的。”
殷楚超见他也是条硬汉,不觉放开了手,道:“好,我不为难你们,但关于那女子的消息,还望告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