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是在等着酒店的两位大明星出来,一定是!
光子的呼吸沉重了起来,忽然之间,一个大新闻好象就要被自己发掘出来了,光子的心欢喜的仿佛要飞了出来。她把自己的高倍数佳能的镜头调到了极限,她必须要在一瞬间,把自己相机中的菲林全部拍完,光子低头看了看表点了,虽然是大明星,估计也不会再摆谱了。光子tiǎn了下干燥的嘴唇,把镜头凑进了眼睛。
“碰”的一声巨响。光子的眼睛一下子从镜头上离开了,什么事?光子的脑子一团雾水,她顺着响声响起的地方极目眺去,银座最著名的“才东金店”的豪华玻璃大mén碎了满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印籍保安,保安显然是被强大的力量摔出了mén外的。保安的手正按着脖子,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几乎是shè着往外飙,保安想用另外一只手扯下脑袋上戴着的那厚厚一圈头巾,只是鲜血已经把他的力气带出了体外,他的手在徒劳着,咫尺就象是天涯那么远。几辆行驶着的小汽车一个惯xìng的前刹,想避开路中央的印籍保安,前面的车是避过了,后面的车却luàn成了一团,一声声凄厉的刹车声jiāo织在一起,路中央留下了一道道刹车后的黑sè滑痕,如同雪地上的鸿爪一般醒目。几辆车终于还是没能避免撞击的后果,前磕后碰之下,一辆甲克虫冲上了旁边的护栏,居然爬了上去,夸张的摇晃了两下,静止住了。
光子的嘴被捂住了,她从来也没看过如此夸张的场面,简直是拍电影一样。总算没忘了一个记者的本分,高倍数的照相机又被她套上了眼睛,本来她想先看看那个保安的情况的,但是她鬼使神差一般,居然把镜头先转给了那九个型男,具体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想看看几个型男在不同状况下的面部特写吗?还是想看看他们继续耍酷?光子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在这个情况下她就是这么干的就是了。
情况出乎意料,九个型男每个人从怀里居然掏出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大步向出事地点跑了过去,有一个还掏出了个手机,一边跑一边对着手机里在喊叫着什么,离了这么远,光子还能感觉出他的那种急迫的心情。
他们是“保护政要组”的特工吗?光子自己想道,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是大明星的跟班?就在她胡思luàn想的时候,刺耳的警铃声划破了她纷luàn的思绪,不是一声,而是五声警铃jiāo错响起,就和约好了时间一样。川岛,小泽,才东金店,佐助银楼,劳力士专卖店里同时想起了凄厉的警铃声,警铃声吓呆了周围所有的行人,就连在狂奔着的光子想象中的九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也全站住了。
光子彻底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打劫吗?为什么银座最有名的四家金铺和一家名表店被同时打劫?这。。。。。。。这可能吗?不是拍戏吧?
砰”四声巨响,除却原先的才东金店之外,其余四家的mén面中又丢出了四具强壮的印籍保安的身体,牯牛一样féi壮的保安全部是撞开了漂亮的玻璃mén飞到人行道上的,空中划过的弧线异常的优美,夹杂着横飞的玻璃屑,如同飞花漱yù。每个印籍保安躺倒在地上后,没有一个人能再站起来,他们的脖子上全是喷溅的鲜血,血浆和着飞溅的玻璃屑,把马路点缀成了红sè的汪洋。光子在镜头中看的已经傻了,一个人的血液怎么会有那么多?光子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搂搓着,一股股的恶心泛了出来。
“啊!!”路上的行人中有个nv孩子从混沌的思绪中终于恢复了理智,发出了一声撕裂耳膜的尖叫,这声尖叫引发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时间象jiāo响乐一样在马路上汇成了大合唱。光子也在尖叫着,她一边在尖叫,一边还在注意着那几个型男的举动,难得看到“保护政要组”啊,拍两张他们也不错啊,东京言论自由,只要能拍到都能发。光子手指掐在了快她在等待“保护政要组特工”们大展神威,打劫的是谁?光子想想她即将拍到真正的枪战,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的哆嗦,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警笛声也响了起来,不远处的茂场钉警视厅一定派了车过来了,在闹市中抢劫,还居然是弥敦道,光子真为抢匪的笨感到好笑。她也彻底地准备好了,就等着先拍张土匪的特写了。
'。。'
。。
第九十三节 杀戮
让她失望了,几家珠宝店名表店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冲出来,也不大看的清里面的情况,光子急死了。。
警察来的总是比想象的快。一辆重型警车率先赶到了现场,没等停稳,后面已经打开了,**个军装警察手持点三八左轮纷纷鱼贯从车上跳下,训练有素,动作敏捷。一下子就把往东银座方向的位置控制好了,东银座这边方向也响起了警笛声,是新桥这边警视厅来支援了,两头一掐死,土匪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没用了。先到达的警察正在拼命的挥手,让马路左右的平民疏散开,可惜东京市民一个个看到警察已经赶到,又连抢匪什么样也没看到,一个个笑嘻嘻往后挪了挪,站到了对面的金融大厦边的街上,金融大厦里的保安也出来了,一个个戴着钢盔,手里持着雷鸣登八连发霰弹枪,搞不清楚是冲出来防止抢匪冲击金融大厦的,还是来帮警察助阵的。
远处又有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光子把镜头对住了几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们,令她意外的是几个特工全把手枪掖进了考究的西服里去了,站在了围观市民的最前列,一脸的若无其事。光子一脸的失望,她原本以为,这些特工会上去对警察指手画脚一番,然后冲进金铺,神勇无比的将几个匪徒揪出来的。
现实让她纳闷的时间也没有,情况又有了改变。
一声清脆的枪响,先期到达的一个警察被一颗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弹打中了脑袋,白sè的血浆和红黑sè的鲜血把这名军装警察隐蔽的车身部位装点的辉煌灿烂,这名军装周围的同僚显然是惊呆了,傻傻地看着他的身体缓缓滑倒,帽子慢慢地扣在他的脸上,一切就象默片里的镜头一样,无声,bī人的沉闷。
光子发现在枪响的那一瞬间,九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们居然全部chōu枪在手,卧倒在地。他们周围的市民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全部跳了起来,刚刚那个破锣嗓子就捏着喉咙尖叫起来。光子亡魂大冒,她忽然发现那九个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向了她,天!怎么会?
光子被这几道凌厉至极的目光吓的一个倒退,幸亏有照相机的绳带挂在了脖子上,否则照相机也险些丢到天桥下面去。惊慌失措的她忽然发现,自己身处的天桥上,居然还有一个男人潇洒地举着一杆枪身修长的步枪,又在瞄准着不远处的目标。枪声又响了,光子被吓的打了个激灵,光子看到这个男人漂亮地一个收枪,将步枪塞到了一个帆布套子里,一甩手,就把帆布套子背转在了身上,利落地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天桥的人流中了。地上只有两个黄澄澄的弹壳,证明着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光子的眼花。他是谁?是警方的狙击手吗?光子不由得骂了句自己笨蛋,怎么不把他的英姿拍一张下来啊!刚刚那个男人的脸十分的刚毅,就象是大卫的雕象一般有立体感。
光子慢慢地回过了头,重新观察起那边的情况起来,如果不是今天的场面太轰动,光子去追刚刚那个男人的心都有了。场内的情形又是让她大跌眼镜,那几个“保护政要组特工”中的一个正躺倒在地上,同样也是脑部中弹。剩下的几个特工正在挥舞着手枪向这边的天桥上指指点点,很愤怒的样子。
“难道是怪我拍照?”光子自言自语道。
正在纳闷着,这边死了同僚的警察们已经把枪对准了手里持着手枪的黑西装汉子了。几个警察大声喊叫着什么话,侧着身子靠着障碍物,双手持枪对着这帮特工们。还有几个警察开始往光子这边的天桥移动着,每走几步就要靠住一两个掩护物,或是树后面,或是垃圾箱。然后拿着枪左扫右扫两下,才再往前走。
他们的身畔又驶过一辆挂着警灯的轿车,“滴多滴多”的叫声还在鸣叫着,车子里已经跃出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便衣,男的威风凛凛,nv的英姿飒爽,全部手持点三八左轮,对准了街心的几个西服男子,也就是光子口中的保护政要组的特工。
光子知道这大概就是警方的jīng锐反黑组的干探了。连忙不停地“喀嚓喀嚓”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又对着那几个特工又“喀嚓喀嚓”拍了十几张。光子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大概不是什么“保护政要组特工”了,估计是抢匪的同伙。真是没见过这么有型的抢匪啊,光子感叹道,这么有型的男人居然是抢匪,我的男朋友却那么寒碜日语:草的意思)
没有等她再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场面上最惊人的事发生了。就在西服汉子们和警察在对峙的时候,四家金铺和名表专卖店里同时蹿出了五个人,动作整齐敏捷轻盈,每个人都是就地一个翻滚,无声而急速,再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全部半跪着身子到了路中央,六个人背靠着背,背上背着硕大的行囊,手里是令人胆寒的枪!
枪有五把,四把是本属于警卫的雷鸣登霰弹枪,还有一把是手枪。拿着手枪的男人一下子就把光子的眼光全神贯注地吸引住了,他犹如一块磁铁一般具有着魔力,光子没见过一个男人的脸居然可以长的这么的威武和英俊并存,暴力于优雅兼具。这个男人的脸上dàng漾着轻轻的微笑,如果chūn风一样蔓延开来。
光子傻眼了,连快mén也忘了揿。
枪声在这一刹那骤然响起,英俊男子手持一把乌黑酲亮的五四手枪对着警察抠动了扳机。光子的眼前画面几乎是静止地在流动着,就和天上的云一样走的缓慢。光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枪里跳出一颗颗灼热的空弹壳,一个接一个的警察,包括反黑组的干探们全部连反应也来不及就倒在了他的枪下,疯狂的五四子弹不但攮穿了警察的身体,也在他们身后的障碍物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光子清晰地看到,一个警察倒下之后,身后的垃圾箱上那一片血迹中间的那个空深邃的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