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瞅着沐春阳说:“你们圣人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吗?你跟我坐一辆车合适?”
“怎么不合适?”沐春阳懒懒地靠在车壁上,瞥了一眼江月,说:“咱们现在又不是七岁!”说罢了一顿,差不多有一口气的功夫才又说:“再说你哪一点像女的?”
被人说成不是女的,江月顿时气结,瞪着沐春阳就吼了起来:“我不是女的?你瞧瞧,我哪一点不是女的?”江月急了,一边说一边挺起了胸膛。
“也就那处也就算像是女的!”沐春阳瞥了一眼江月的胸脯,笑得一脸的鄙夷!
也就算像是!这是什么狗屁话?江月简直觉得受到了侮辱,可恨自己还没有办法跟沐春阳证明,瞪了他一眼吼道:“我懒得跟你说,就你,一个小屁孩儿,还知道女的男的?哼!”
这几下来沐春阳都没有在江月的面前占到便宜,这一回好不容易占了上峰,沐春阳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痞子似的瞧着江月,吊儿郎地提议:“要不你给我证实一下,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女的!”
江月一听就挥起了拳头,晃了晃吓得沐春阳直眨眼,然后一把将沐春阳的领子扯住,往自己面前一拉,凑着离自己仅几公分的沐春阳笑得跟花一样,说:“让我瞧瞧,你的门牙长牢实了没有?”
就这一句话立马让沐春阳蔫了,两三把扯开把着自己的手,气冲冲地朝江月吼道:“铁嘴鸡你别张狂,我告诉你欠爷的那些,爷迟早要跟算回来!哼!”
一瞧沐春阳这样子便知道他是被江月的拳头吓倒了,江月很得意,冲沐春阳挑了挑眉头,然后哼哼起小曲来。
看着江月这样沐春阳别提有多气了,更可气的是他怎么就这么贱呢?非得往她跟前凑,想着爹娘说让自己来临城念书,他当时的心情还挺美的!想着自己的贱样沐春阳就悄悄地啐了自己一口,然后自我找起理由来:“我这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报仇雪恨的机会而已!”
这样安慰一下自己沐春阳的心里好受多了,也不理江月哼哼叽叽个没完,靠在车壁上眯起眼打起盹儿来。
没有了沐春阳的配合,江月也大没兴致,哼哼一会儿也迷迷糊糊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糊中的江月听见车外的沐安说:“小姐,六里屯儿到了!”江月撑起来,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头一看,果见一沿着洨河有一大片的平地,江月记得司徒家给自己拿来的地图上就有这块地,找了找将那地图拿了出来,果然找着了。一边拿着地图看,一边踉跄着起来,突然脚下一软,紧接着就听见了沐春阳杀猪般的叫声:“哎哟!”
沐春阳睡得正香呢,突然感觉到腿上一疼,睁眼一瞧只见是江月踩在了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立马就叫了起来:“铁嘴鸡,你也太过份了,我就睡一会儿你至于这么踩我吗?”
江月忙着去勘察“改地为田”的事,不想跟沐春阳耽搁,所以摸了摸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你继续,你继续!”
“我继续,我继续得了吗?”沐春阳揉着腿肚子就冲着江月哼哼了两声,爬了起来。
为了不耽搁工作江月抓了一件披风就跳下了马车,沐春阳揉了揉小腿肚子也爬下了马车,每走一步都觉得生疼得厉害。哼哼叽叽地跟在江月的身后想要找补回来,却见沐安跟了上来,他也只好忍了。一边跟在江月的身后,一边看着江月,见她一边看地形,一边在图纸上比划,时不时地拿着一笔碳笔在纸上划来划去,不由得冒出一句话来:“还像模像样的!”
沐安在身后听着沐春阳的话忍不住发笑,又怕沐春阳听见了厌烦自己便捂着嘴转过了身去偷笑。
江月一边看地形一边用笔在图上画着,过了一会儿觉得很不得劲,便冲身边的沐春阳说:“去,在那里插个木棍!”
“你使唤谁呢?”沐春阳梗着脖子问道。
“使唤你啊!”江月理所当然回答,瞄了两眼沐春阳问道:“你不是过来帮着干活儿的,那你跟着来干什么啊?”
听着二人又掐了起来沐安连忙跑过来,说:“我来吧,小姐往哪儿插?”
江月看了沐春阳一眼,说:“去那边,就对着那个小树,往北五十步处!”
沐安一听连忙跑了过去,从地边上撅了半截木榻量好了距离将木棍插下,然后远远地问江月:“小姐,行了吗?”
“行了!”江月高声地答,然后指着沐安北边的不远处又说:“再往北五十步,再插一个木棍!”
听见江月这样喊,沐安连忙又撅了一根木棍,量好距离将木棍插了下去,然后又问江月:“还有哪儿?”
江月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实际地形,最后拿着地图走上前去,看了看两个棍儿问道:“你撅的这两个棍是不是一样长?”
“差不多吧。”沐安看了看回答。
见沐安答得不确定,江月蹲了下来,瞄了瞄,说:“这地不平啊!坡有些大!看来得做成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