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碑,锃亮锃亮!”后头的那个村民说得更详细些。
皇帝眯缝着眼笑道:“原来就是一个大碑啊?这有什么稀奇的?”
“大碑是不稀奇,可你见过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吗?”卖弄的那个村民对皇帝的这个态度有些不满。
一些挤不进去,又想要凑热闹的人听见这边议论也凑了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说道:
“听说这碑可是有大来历的!”
“从井里头长出来的能没有大来历?”
“奇就奇在这个碑面新,但是做碑的油青石咱们这里却没有!”
“就是啊,要不然说这是神碑呢?”
“神碑?上头有字不?”
“没字老天要它出来做什么?”
“那是什么字呢?”
“不晓得,还没有人传出来!”
……
听着说了这许久皇帝一行人也知道了个大概,都好奇起来,想要去看看那个从井里头长出来的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他们挤不进去,只能听着村民们一嘴一舌的议论解馋。
围观的人久不离去,皇帝们站得累了便说回去,突闻真定府的官员要来便又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官员一来必会清场,他们也就可以去看看那个“神碑”了!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等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便有快马前来,一队兵丁将百姓从那个山包包上趋赶了出来,又用人墙挡开一条道。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阵车马又来了,车行山前停下,一众官员晕乎乎地下了马车,朝着山包包上走去。
也不知道皇帝的随从使了什么办法,那官员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守卫的兵丁却没有阻止和盘问。
这碑是正如那些人议论的那样,这是一个从一口枯井里长出来的石碑。碑身高一丈,宽半丈,大青油面石做的料,碑面青光油亮,但碑上的字迹却显陈旧,上文曰:“江寒亿万年,山河萧瑟久。一轮明月出,统御八方朝。月照满山秀,百姓沐春阳!”
要说这碑文的格律并不有多出彩,但碑文上写的字却让人犹受惊雷的感觉!
“呵呵……”江月一阵冷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沐春阳,只见沐春阳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她又朝皇帝几人看去,这几个人中除了皇帝面无表情外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
“陛下!”沐春阳走到皇帝跟前,低唤了一声,也不管皇帝有无反应他直接说道:“臣觉得陛下该考虑一下臣前面提的建议了!”
“小儿游戏,春阳你又何必当真!”江月看见沐春阳挪到皇帝身边,又听见沐春阳跟皇帝旧事重提,她说话了。
“爱卿有何高见?”皇帝有反应了,两眼深邃地看着江月。
“不外乎有眼红我夫妻二人,想要来个欺天构陷罢了!”江月冷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
皇帝打结的眉头动了动,没有于作声,众人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真定府中的官员争议起来,有的说要上报朝廷,将江月和沐春阳这对欺天的反贼抓起来,而另一拨人说的则与江月的说法相同,其余人等一愁莫展地盯着脚面。
吵嚷声越来越大,沐春阳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他掠膝朝皇帝一跪,大声地叫道:“请皇上为我夫妻二人作主!”说着就拉扯了一下江月,江月心疼她这一身新作的淡蓝长裙,舍不得下跪,让沐春阳拉扯了几下才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同声与沐春阳请旨。
沐春阳一声“皇上”可是惊吓了不少的人,真定府的众官员齐齐地团了上来,皇帝没有办法,只得亮出身份:“江爱卿方才说这是小儿游戏,是何道理?”
江月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陛下可信臣?”
“江爱卿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然倚重!”皇帝没有正面回答。
对此江月也不以为意,直起身来笑着与皇帝道:“臣想与陛下打一个赌,陛下可敢?”
听着江月这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皱了皱眉,终是问江月:“财筹是什么?”
“若臣赢了,臣请皇上赐我回乡办学。”江月最不习跪,说着话就站了起来,顺带着也把沐春阳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