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晚凝无语地看向他,“心疼你什么?”
墨行渊叹了口气,“我到底是太后养大的,对她动手,我伤心啊。”
“……?”
陆晚凝凝神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很抱歉,实在看不出伤心在哪里。
不过她也是很从善如流的,“要不,以后换我来对她动手。这样你就不伤心了。”
她笑得狡黠,一双杏眼看着无辜,但墨行渊知道,她没准还真不是开玩笑。
他也半开玩笑地说,“既然这样,为夫可得好好谢你。”
自然,这种事,他不会劳烦陆晚凝动手。
但是她肯这样说,却让他欢喜得很。
良山在这儿听了半天,终于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就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关心太后倒了霉!墨行渊和陆晚凝,他们讲的是另一个事儿!
哦对,驴唇不对马嘴!
……
寿康宫。
“你说什么?!”
太后修剪着面前一株长寿花,听着下人报的话,手上一不注意,剪到了肉。
可是她顾不得鲜血长流的手,几步冲到那内监的身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怎么可能?!”
那内监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道,“奴才说得千真万确!七位小姐都已经被送还本家了,奴才怕是讹传,特意让人上门去查探过。”
“荒谬!简直荒谬!”
太后怒得在宫里四处转圈,“那些女子都是哀家下令带下去处死的,他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凭什么救下来,凭什么?”
愉心姑姑看着太后手上的血流地到处都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太后,您伤了手,还是先传太医来诊治吧。”
太后猛然回身,抬起自己的手看去。
一道被剪刀划伤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来。
她一贯有着贤良的名声。
要不然,先帝也不会在那时候,选择了她的儿子来继位。
当时新帝年纪比如今还要小上几岁,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她不得不帮着皇帝处理朝政。
直到皇帝成年,她才将政事还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