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用力,碾在顾西岑脚趾尖上,又怕给旁人听见,闷声道。
“你放开我。”
“我不放,青言,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重新来过,你就给一次机会好吗?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醒来就觉得心脏抽痛的厉害。青言,不要离开我。”
双手拢着沈青言腰的手收紧。
清冽的酒香跟他身上的冷梅香混在一起,充斥着沈青言的口鼻,不难闻,甚至给熏的有点头晕。
身体跟他贴的也越发的近。
就在沈青言想办法挣脱时,头顶忽然印下一片温热。
整个人一僵,犟着脖子,还没来得及转开头,顾西岑低下头,滚烫地脸贴在她颈窝处。
“青言,跟我回去好不好。”他低声呢喃着。
陆钊端着燕窝进来,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手上的小盅想都没想的,就朝着顾西岑的脑袋砸去。
顾西岑抬起头,一股红色的血线,顺着他的发际往下滴落。
沈青言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开。
双手揪着外袍的领口,冷着脸。
“侯爷请回。”
陆钊过去,将沈青言护在自己身后。
顾西岑脸色铁青的看眼他们俩。
摸下脸颊,手心都是红色刺目的血渍。
“青言,我不会放弃的。”
丢下这一句,挺着笔直的脊背转身离去。
“你没事吧?青言。”
沈青言耸耸肩。
“没事,幸亏你过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得大叫了。”
陆钊微微垂下眼睑。
她雪白的脖子上,印着一个浅淡的红印。
霎时间。
陆钊觉得他刚才砸的太轻,应该直接砸向他的太阳穴。
身体里,一股难以控制的洪荒之力,正在升腾。
抬手,粗粝的指头状似无意的划过,给她拉拉衣领。
目光深沉的锁着她的脸。
“进去早点睡,以后他要是再敢来,你就喊我。”
“好。”
陆钊等她关上房门,脚步如常的出了院子,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从后巷出去,朝着顾家方向追去。
地牢里。
墙上点着的火把,跟炭盆里熊熊燃烧木炭,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
双手双脚都被粗重铁链捆住的陆钊,冷冷的直视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神色冷峻,嘴角还有淤青的顾西岑。
“给本侯爷打。”
在沈家砸破他脑袋他没计较后,还敢追来。
真当他顾西岑是病猫。
蘸了盐水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陆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