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觉得你麻烦。”他紧紧抱住她,将下巴垫在她肩上,“我反而希望你能多麻烦我一些,多撒娇,多依赖我一些,让我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是有价值的,而不是一个摆设。”
“谁说你是摆设了?”白依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就不许再跟我有任何见外的想法,不想麻烦别人是对的,但是我你可以随便麻烦,而且生病这种事除外,因为不是你的错,所以怎样也不算麻烦,你有作为病人软弱的权利。”
你有哭的权利。
你有作为病人软弱的权利。
轻咬住下唇,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的一角,她憋住眼里温热的液体,努力眨眼,试图将它们退回去,她吸了吸鼻子,嗓音低低地说:“你刚刚可没这么好说话。”
“是吗?”
“嗯,可凶了。”
“那我错了,我就是有点着急。”他抱着女孩蹭了蹭她的脖子。
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就看到女孩红着脸,温热地看着男人,她轻轻敲了两下门,笑声道:“该扎针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白依然下意识坐直身体,一掌拍开余生的脑袋:“好、好的。”
因为最近食欲很差,她的血管几乎塌陷了,绑上止血带后依旧没办法凸起来。
护士揉了半天的血管,终于将它揉的鼓起来些,她开始消毒。
冰凉的碘伏涂在手背上的一瞬间,白依然泛起一身鸡皮疙瘩,见护士已经拔掉了针帽,她闭紧眼睛,下意识“嘤”了一声,一头扎进余生的怀里。
他轻笑着抱紧她,安抚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周末打算做什么?”
“周末?”知道他是故意的,白依然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周末打算回一趟北渝。”
“啊……”算了算日子,余生轻轻点头,“我陪你一起吧。”
“你不上课?”
“这学期课不多。”
“哦,那好吧。”
☆、第30章
在余生的监督下,白依然的病好得七七八八,除了还有点咳嗽,总算没有之前脸色看起来那么苍白了。
只是回北渝的那天她依然没能逃过余生的魔爪,大春天的,被他罩上一层厚厚的羽绒服,北渝的天气本就比庆洋暖和,大街上人人只穿一件单薄的外套,害的她走在街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别以为她奇怪。
余生则不以为意地牵着她,二人去了趟花店,取走订好的花束,然后打车去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