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原是安阳侯之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生了个女儿很是宠爱,安阳侯戍边多年,便一直带着安氏,后来陛下赐婚让稷徵娶了安氏,成婚后不久安阳侯携妻、子便又去了鸿雁关,只留安氏一人在京都,安氏即使与夫君不亲厚,也不曾告知过父兄,只是一个人撑着,做一个合格的主母。
二人又聊了一会,突然安氏身边的丫鬟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氏脸色一变,便急匆匆地提了告辞,连包好的茶都忘带了。
只怕是府内出了什么要事……
安氏走后,周阮玉便继续没绣完的海棠花,正在海棠花收尾时,季楠钧回来了,周阮玉刚铰完线头将帕子从绣绷上拆下来,就见一个大手将自己手中的帕子抽走了。
周阮玉看到身后人道:"夫君"
季楠钧端详着手中的帕子,淡淡的鹅黄色布料上几朵雪白的海棠花,延展着枝桠向上,很是漂亮优雅。
季楠钧问道:"夫人这帕子可是送给为夫的?"
未待周阮玉答话又道:"我很喜欢,多谢夫人!"
周阮玉未说出口的拒绝又咽了回去,暗道"这人着实不要脸了些,没关系,就当送给他当寻厨子的谢礼了!"
只又露出些笑道:"夫君喜欢就好。"
阿漱沏了两杯龙井放在桌上
季楠钧又道:"今日稷徵的夫人来了?"
"嗯,那日大长公主的宴会上,颇合我眼缘,就多聊了几句,不过稷夫人也没呆久,好似家中出了什么要事,急匆匆地就赶了回去!"
季楠钧端起茶碗道:
"是出了事!稷徵后院的那个妾室有了身子了。"
周阮玉手中的茶碗一顿:
"稷大人与安氏不是还未有子嗣吗,一个妾室怎么会?"
季楠钧道:"稷徵这个人在政治上有一番才干,在治理后院上却是不成的,往日安氏为了让戍边的父兄安心,应当是从未将这些事情告知过的,稷徵宠爱那个妾室本就在京中留言纷纷了,如今又比主母先生下长子,只怕这风迟早会吹向鸿雁关。"
周阮玉只是为安氏感到不值,一场婚姻,困住了在内的三个人,不得解脱……
"那安阳侯会罢休吗?"
"自然是不会的,安氏本就是安阳侯的掌上明珠,当初若不是陛下的赐婚,安氏也不会嫁给稷徵,安阳侯定会为安氏寻一个稳妥之人托付终身,哪怕只是个普通人。
"只可惜稷徵不是安氏的良人,稷徵将恩情看得太重了,恐怕他也分不清自己对那妾室是爱还是感恩。"说完放下茶杯。
周阮玉自然而然地接过话:
"安氏这些年一直隐忍是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还会继续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