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劳我以形,吾以吾心以补之;我曾受教与人遇事勿躁,淡然处之的道理,保持心态的平衡,复盘种种过往,理清思路,只要不死,我便是恶魔。满腹狐疑的我自始至终没有想明白缘由。
我依旧在等,在这永无明日的幽闭空间里我相信别具慧根的甘名,外方内圆的马辉。我想,应该是快了,就算没有别人,周一长期没有我的消息应该也会掘地三尺把我挖出来。内心还是有希望的。
“怎么样,肖林三,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吗?”
“陈立?!”
“那老家伙我找到了,你知道‘明日方舟‘是什么吗?”
“放我出去,我只是传话人,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老乞丐,方舟,这就是他们抓我的目的。
“我没有留住那老家伙,狡猾的很呐,但他给我说,你命承黄庭,气运加身,福祸参半的命里。我调查过你,竟然有十多年的空白查不到,是查不到还是秘密?近几年的你因生意承担负债累累,孩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母亲还得了脑出血,这就是那老家伙所谓的祸吧?!”
“我真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说要让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
“放了你很简单,只要你能帮我把那老家伙带过来,还有啊,你那两个不知死活老乡竟敢来我这里闹事,看样子甘名那买卖想干到头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别为难别人。”算是有了希望,我连胜道好。
“好,放了你,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找到你,一百种方法让你死,真敢不听我的,别忘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女儿。”
如毒蛇猛兽,锋芒逼人。
“好!好!好!。。。。。。”
“一会,刘晓会来接你,听说后面的项目还要靠你操持”
我低头,默不作声。
尽管手段卑劣,为人狡诈,说一会就一会还是很有时间观念。
刘晓衣着款款的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根据送饭菜的频率我大体知道在这里被关了7天,这七天的日夜我思考了很多问题,也磨灭了我这颗温情如火的心。
七天的吃喝拉撒都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打开门瞬间传出的恶臭让刘晓捂住口鼻,发出几声娇咳。我拿起旁边还在蠕动的蜗牛走了出去。久违的空气,依旧灿烂的阳光并没有让我感受到温暖,这个世界怎么了,连一丝丝的温暖都没有了吗,就连手上小小的蜗牛都卷缩进了壳里。
走出来的我看到外面很是陌生,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是哪座城市。刘晓依旧捂着口鼻丢给我一件大衣
“穿上,臭死了”转而又对司机说道
“附近找家酒店,去给他卖身衣服”
冰冷的淋浴铁流出的水很是温和,却依旧暖不热内心的冰冷。床上扔着没有摘掉吊牌的衣服,小小的蜗牛在洁白的床单上缓缓爬着,我不知道它要爬向何处,想去哪里,路途似乎很遥远,却依旧坚韧向前。
摘掉吊牌,穿戴整齐。车上的刘晓依旧显得高冷,这几日的思考让我内心没有波澜,平心静气的面对,并不是我有多怂,不念旧;日子很长,现在的我还不足以有正面硬刚他们的底气,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想要破局就必须具备破局的能力。
“监理的事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承建方的问题了,想好怎么做了吗?我可听说这次报名的公司超过两百家,光特级资质的就有5家啊”
她并没有谈及我这七日的屈辱到底为什么,或许在她的认知高度中赚钱才是主要的,而我对于她来说渺不足道。
她丢给我一个玩偶和一个手机“呐,小梦给你女儿说你出差了,这是给你女儿的礼物,空着手回去很不好,毕竟元旦已经过去了。手机还你。”
元旦已经过去了,这七天让我忘了时间,忘了即将到来的节日。我接过玩偶,并没有说话,此刻的我没有多少想表达的。打开手机,50多个未接电话还有不断弹出的短信。其中就有一条周一的信息,很简单的一句话
“有可为即为,不可为即回,我出”
我给他回复了简单的几个字
“可为,勿安”
剩下的未接电话父亲打来的居多,还有就是甘名和马辉。
我拨通父亲的电话询问了母亲的情况
“我妈怎么样了,钱还够不够用”
“你打来的钱足够了,你妈没事,就是老念叨你,眼睛也看不清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身边的亲人。
又和甘名,马辉通了话,告诉他们我很安全,他们悬着的心似乎有了着落,深呼了一口气。
我并不确定我的价值到底有多少,会让他们如此的挂念;我想时间会证明吧,我也会努力,什么所谓的命里之说,不同层级的两个人,你就算运气加身又能如何,不同等的对决,死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