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误会啦。”茄子见黄瓜打张桂,赶忙蹦下地,跑去跟黄瓜解释。
小阴魂虽然被丢了,却毫不介意,掂了掂接住的这快有两斤重的红桃桃,喜滋滋的想着等蔚蔚睡醒了,这个刚好给他当点心吃。
张槐郁闷的盯着自己的手机,严重不满黑团子拐带蔚蔚跑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去玩,正咬牙切齿的琢磨要如何教训他时,铃声响了。
“喂,我张槐。”
张槐放下电话,皱着眉慢慢走到焚化炉的入口,看向巫华天,“先生,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西方魔法师么,他现在在警察局里,要我去给他交保证金。”
作者有话要说:茄子~黄瓜~
兰斯洛特
张槐赶到警局的时候,黄剑英己经等候多时了。
“师兄,你认识他?”大黄皱着眉,难得的有些严肃。
张槐已经放弃去纠正有关称呼的问题,直接询问,“我曾买过他一些东西,算是有点儿交情。他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要你出面处理?”
黄剑英松了口气,一笑,“师兄,我正式的工作是刑侦一队的刑警啊,另外的那份可是秘密。”
又沉下脸,小声说,“不过,这次的事件很恶劣,领事馆路酒吧街那里,一晚上死了好几个人,师兄你们这段时间也要小心,我怀疑,这不是一般人干的。”
“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张槐心里有些在意。
黄剑英看他一眼,还是说了,“有酒吧保安,有寻欢作乐的客人,还有只是开车路过的人,看起来是偶然事件,但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法医说,尸体的腐烂速度极快,倒像是被什么污染了一样,我觉得,凶手不是普通人。”
“那么,不普通的手段里,都有些什么,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张槐问。
“那可多了,毒,蛊,邪术,狼人,丧尸,都有可能。”又对张槐笑笑,“师兄问这么详细干什么,是不是有心做兼职了?”
张槐不答,心里却有些沉重。他原本虽然是滨江首富,暗地里有隐藏的势力,对于这世间非常力量的存在,也有些模糊的了解,但是,他潜意识里一直以为,那个世界其实离他是很遥远的。他从没有如此刻般,这样清晰的意识到,不只是他家里有阴魂有先生,在其他平凡人的身边,也同样混迹着这样的存在,而这些潜藏者,现在正向他显露出其残酷嗜血的一面。
“那为什么抓他,难道你怀疑,杀人的是他?”张槐试探。
“不,应该不是他,”黄剑英摇头,“这小子夜夜在酒吧街胡混,男男女女生冷不忌,我关他,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些情况罢了,他跟我装傻,但是我怀疑他真的知道点儿事,毕竟他还是有一小些本事的。”
“师兄你要保他出去,不是不行,只是要多加小心,别被牵扯到凶险里面去。”又凑近些,诡秘的低语,“师兄,你与他交往时,可也要当心啊,不是我说,这小子无论看谁,那眼睛都是带着钩儿的。”
张槐走到外间领人的时候,就看见那人孩子气的斜倚在桌子旁,睡眼惺忪的揉揉眼,见到张槐,兔子一样的蹦了起来,灿烂的露齿一笑,溶金般的乱发和湖水般深碧色的无辜双眼,混成令人恍惚的光晕,宛如天神之子。
张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讨好的纯然双眼,回忆起他卖完破烂拿钱就跑的风姿,磨磨牙,“你不是回欧洲老家了么,怎么又出现在滨江公安局了?”
那青年挠挠头,可怜巴巴的瞅着张槐,“亲爱的张老板,您要知道,您的国家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好客啊,那美食,那美酒,那美人,令我一刻也不想稍离,我进了候机室便后悔了,想到再也不能待在这么舒适的城市,不由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来。于是,不打算虐待自己的我,只好顺应感召,对我的机票说抱歉了。”
这样讲着,还眨了眨睫毛浓密的双眼,用那漾起了波光的两泓湖水,深情无辜的凝望着张槐。
无视周围各种脸红心跳瞟来瞟去的暧昧视线,张槐弯起嘴角假笑,“真是谢谢你对这座城市的无限热爱。不过,张某是生意人,一码归一码,咱们上次的帐已经结清了,这次,你要用什么,来支付欠我的保证金呢,兰斯洛特?”
金发的青年人,小小的皱了皱鼻子,嘀咕着,“哦,我亲爱的老板,能别那么叫我吗,您可以叫我兰斯,甚至像我的亲亲爱爱们一样,叫我小兰。天知道,我是一名法师,却有个杰出骑士代表般的名字,这简直是太尴尬太羞耻啦。”
张槐耐心的忍着他的废话,重申,“你想从这里走出去,就必须付账!当然你要是手里头还能剩下些之前报酬的零头,我也就没有必要站在这里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