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彰左右看看没人,才悄声急急道,
“郭局,那些人虽然可恶,尤其他们潜入我国密谋犯事,我们杀了也就杀了,在抓捕的过程中有些磕磕碰碰也是难免,不过,乔家毕竟一般人比较多,而且,在没调查清楚事情原委的时候,可说不清他们的处罚结果会是怎样,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内部处罚,那我们是不适宜这样往狠里得罪他们的。”
郭瀚来的脸冷了下来,
“来个内部警告,然后继续放他们出来在滨江作威作福?呵,如果对有背景的特权人士都是这样处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要法院干什么!”
佟文彰一叹,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官僚,不过官僚与官僚,还是不一样的。
目前的风气、现状就是这样,所以即使是像他这样掌握着多少人生杀大权的保密部成员,也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整整精神,继续道,
“那些事情还远,先不去说它。只是眼下,虐俘总归是不对的。”
郭瀚来一怔,
“嗯?谁虐俘了?”
佟文彰眼角抽搐,
“还能是谁……组长呗。”
郭瀚来难以置信,
“大黄?不可能啊,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与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会不清楚?”
佟文彰脸色有些发苦,
“……不是那个,是另一个。哎,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当真百无禁忌的很。之前他鼓弄他在他脸上画猫画狗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很上道呢,哪知道,那时候只不过是在我与他的意见一致情况下的观感错觉罢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他,还是他啊?这都是指代的谁和谁啊?
郭瀚来也不磨叽,当即抬脚往里面闯,却在进入那间原本敞亮华丽的会客室时,惊吓的停住了脚步。
佟文彰在后面悄声道,
“我已经叫组员们都退到外面去了,放心,他们都很有组织性纪律性,不让看的东西不会乱看的。”
郭瀚来的眼角也止不住的想要抽搐了,
“……你怎么不阻止他?”
佟文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说了,他难道会听我的?”
只见屋子里那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此时正像是个滚筒洗衣机一样的不断旋转旋转,把里面的人像是在洗衣服般的搅搅搅。
那些人不但挤在一起,还要无休止的做着离心运动,也不知道这是经过了多久,然而从那些个与他们绞在一起的呕吐秽物与黄绿胆水,外加可能是下半身排泄物东西的份量来看,这一过程貌似进行得挺久了。
黄剑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拿着主控光脑胡乱的点点点,操控着圆柱形洗衣机一会儿横转,一会儿竖转,一会儿急飙,一会儿缓揉,一会儿又如同波浪般的颠簸个不停,玩儿得不亦乐乎。
郭瀚来瞧着人堆中那个乔老头口中白沫都已经吐净,晃晃悠悠中面如金纸,眼见已是不活,只好赶紧上前阻止。
“大黄,干嘛呢,别玩儿了。”
“嗯?”
黄剑英懒洋洋的抬眼瞥他一下,打了个哈欠,
“什么啊,原来是大锅。你们这个鳖罐儿也挺无聊的,来来回回就是这几种动作,行,你要就你拿去,反正爷我也玩儿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