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失败了,我们没能保护住这座城市,成百上千的同胞,可能已经葬身在废墟之中。
偌大的责任,此刻压在师姐的心上,也压在我的身上。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由得猜测起来。
整个任务从准备到出发,再从进行到收尾,这其中所有的过程,都显得奇怪。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我开始梳理起来。
最开始的跳伞训练就显得很匆忙,任务准备极不妥当,甚至那个什么——
“轻飘飘汽水。”我心中暗道,“竟然是在跳伞前几分钟才告诉我们的。”
这种匆忙的感觉,和西山基地一贯稳重谨慎的办事风格,极为撕裂。
另外。
为什么大气生物忽然间进化了,而不论是三沙基地还是复活节岛基地,都没有提及这件事?
为何我们行动组在中途与机组的通讯还有与基地的通讯都莫名其妙的失灵了?
为什么原定用来锁死台风的电离发生装置竟然不起作用?
种种意外导致了整个任务的溃败,如果仅仅是意外,那我心中倒还能有点安慰,不过——
“这意外也太多了。”我喃喃道。
思来想去,我只能把怀疑点放在生天目千里和三沙基地的负责人张天溪的身上。
如果生天目千里故意隐瞒他们那边关于大气生物的信息、攻击我们的卫星,最终控制电离发生装置失效,那么这一切的失败,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动机呢?”我不断推理着,“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只是和西山基地对着干的话,未免太过牵强,在根本利益上,各个基地都是一致的。
生天目千里作为生天目公司的话事人,或许有从公司出发的不同利益,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唉……
我叹了口气,暂时也只能推测到这里,更加深入的信息我暂时收集不到。
我转头看向师姐,宋以沐,她的母亲是生天目千里,复活节岛主管,生天目公司董事长。
她的父亲是西山基地资深专员……沙漏的重要成员。
可对于她来说,她的父母曾经、现在或者将来,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父亲不仅是基地的叛徒,彻底死去;她的母亲当年抛下了她,如今再一次成为嫌疑人。
“除了钱,你还真是一无所有啊。”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
生天目千里,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意图,是什么心思;但如果那天她对我说得话不假,她没必要再去策划这么多阻碍西山基地的事端。
胸口的水晶又变了颜色,我感觉到一股反胃的感觉。
不对,这次是真的要吐。
“师傅!”我拍了拍司机的椅背,那大哥心领神会,立刻在路边停下车。
我跑下去,师姐的脑袋duang叽一下砸在车座上。
“唔……”她呻吟了一下,然后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