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城医院的一间病房里。
张南头上缠着纱布,正被白大发按躺在床上。
“我说兄弟,你怎么不信我的话呢。躺着。”
“白大哥,我真没事了。医生说就是轻微脑震荡。”张南挣扎着要起来。
“兄弟,你是死心眼吗?他们一看就是地痞,万一他们再来呢。”白大发一边按着他,一边道。
这时,刘运长推门而入,后面跟着王长顺。
“哥,你咋来了。”张南吃惊的道。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刘运长仍然沉着脸。
“我没事。检查都做了,轻微脑震荡。”张南坐起来道。
“缝了三针还说没事。”白大发嚷着道,“我说让他在医院再观察观察,他说什么也不干。”
脑袋被打了个口子,缝针也算严重了。
但看着张南真的没什么大碍,刘运长也放下心来。
“你安心躺着养病,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张南却道:“哥,我真的没事。”
这也就是放在九九年,再晚个三五年,别说缝针了,就是挨一棒子,都可能讹的对方倾家荡产。
此时,人们还是很淳朴的,特别是张南这样从农村出来的孩子。
打架嘛,输赢各凭本事。根本没有讹人那一说。
可是,刘运长这个经历过后世的人,却动起了心思。
“你就在这里躺着。”厉声说了一句,然后冲白大发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确定对方是什么人了吗?”刘运出门就问。
“王厂长没和您说吗?来的是一帮地痞,但背后指使的,一定是马家印干的。”白大发铁青着脸道。
马家印,是其外号马明子,三十多岁,原本也是一家机械厂的工人,没正经学手艺,下岗后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工地找点零活干。
后来竟自己纠集了一伙人搞起了拆迁。
近两年靠拆迁混的风生水起,还直接做起了房地产生意。
“听说,他正在一片旧城区干拆迁呢。如果再拿下机械厂这块地皮,他就能一跃成为鲁城房地产龙头。”白大发接着说道。
“看来,你比王厂长知道的多。”刘运长道。
白大发微躬着身笑道,“老哥我别的不行,打听消息还是有一手的。现在鲁城加工业不太行,但房地产开发可是很热门的。”
刘运长对此深以为然,再过五六年,全国都掀起了房地产热。鲁城作为富庶大省的前沿,自然走在了前列。
他拉过白大发,在他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白大发听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奸笑。
“好,我明白,交给我放心吧。”白大发向刘运长拍着胸脯道。
刘运长再次回到病房,嘱咐张南安心好好休养,便和王长顺一同离开了。
他准备亲自会一会这个马明子。
在王长顺的引路下,二人打车来到了马明子的鲁明地产公司。
马家印正坐在沙发上与两个男人喝茶聊天。
再看到刘运长的时候,明显一愣,但看到王长顺的时候,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说王厂长,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稀客稀客啊。”话说的客气,却连起身都懒得起。
王长顺冷哼一声,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