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是。”
“那就是我随便吻哪一个都可以喽?”
“死小蛮子,你找打呀,说什么啊!”
“好好好,算我胡说,大哥我心情不好,你担待点!”
“怎么你也有心情不好的这一天?”
“神仙也有下凡的一天么!”
“哼哼,说你胖你就喘。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不说啦,越说这心越烦。玫瑰,我眼楮花,看不清屏幕,我要下啦。”
“别,别走,我今天一个人在家,我等你很久了。”
“怕?”
“是的,我怕。”
“那这样,我打电话给你好了,给你讲两个鬼的故事。敢不敢听?”
第35节 我想我已经成了坏女孩
“好……”
我下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茶几前等小蛮子的电话。想到小蛮子对我说到的吻,我的心又忍不住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好像还是小蛮子第一次对我稍显轻薄,我对自己说那是小蛮子的醉话,不可怪他。
也许是夜深了,又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小蛮子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并不像平日里那么开朗和明快。聊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在单位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比他更年轻的大学生都得到了深造的机会,而他却没有得到。我安慰他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听了后直笑说:“我小蛮子一世英名,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一个小妹妹来开导。”
“我不小了,”我说,“过完年我就十七了,你可不能瞧不起我!”
“岂敢!”小蛮子说,“我不知道多瞧得起你。”
“我哪里好?”我有些矫情地问他。
“哪里都好。”他说。
我骂他拍马屁,他就说:“瞎说,你又不是马。”
我哈哈大笑,笑完又笑,笑完又笑。
小蛮子吓我说:“别笑了,看看你身后,长毛鬼来啦。”
于是我又吓得尖叫,叫完又叫,叫完又叫。
他在那头轻轻地骂我:“小神经。”
我喜欢他这么骂我,有一种被宠着的好感觉。
沉默了一下,我问他说:“小蛮子,成人的世界是否有很多的无奈?”
“是啊!”他微微地叹息,“有点髒。不过,是玫瑰让我觉得世界有时也透明得像颗水晶。”
小蛮子的这话让我差点流下眼泪。他在那头低声地问我冷吗。我说不冷。其实夜真的有些凉了,但我舍不得离开电话去加一件衣服。
“去加件衣服吧,”小蛮子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乖,不然你冻感冒我该心疼了。”
我依了小蛮子,我觉得自己幸福。
那是我们电话聊天最长的一次。凌晨两点半,我在他挂断之后,握着听筒的余温,没有办法入睡。
忽然想起了一首歌。
“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
是张信哲的《宽容》吧。
何止两点半,随便什么时候,他都不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