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看到李洁身后的特警队员,不由面色大变,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洁笑道:“廖局长你好,我们在执行任务呢!”
廖生春生气道:“执行任务?什么任务?我怎么我不知道?”
李洁面不改色地道:“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廖局长难道不知道吗?”
廖生春怀疑道:“什么任务连我都不知道,而且跑到市里的名星企业里来了,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李洁道:“我是奉命行事,那些与我没有关系。”
廖生春道:“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看谁敢这么胡闹。”
李洁见他掏出电话要打,把心一横,冲身边的特警队员一挥手,马上冲出两个人上前下了廖生春的枪,没收了他手中的手机。廖生春暴跳如雷:“李洁,你知不知道,非法拘禁一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就是你老子是市委书记,也保不住你。”
李洁冷声道:“那些以后再说吧。”说完命人扣住廖生春,带人直奔九楼赵明杰的办公室。
赵明杰今天晚上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也跳得厉害。他自从听了曹智仁的指示,对付了杨伟立之后,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按照黑道的规矩,不管势力多雄,都不能与政府直接作对。杨伟立这件事如果暴露,是可大可小的,大起来可以让斧头帮顷刻之间便有灭顶之灾,小起来也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赵明杰已经漂白多年,对当年在黑道上打打杀杀的日子早就厌倦了,他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俨然是一名成功人士,社会上的精英人物。
但在曹智仁眼中,赵明杰不管怎么变,都是一个黑帮打手,是他曹智仁养地一条狗。所以这些年,他们虽然明面上好得象可以割肉的兄弟,但内心多少有了些芥蒂。上次曹智仁要他对付杨伟立,他曾犹豫说,现在做得这么大,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是不是可以放放手。但曹智仁冷笑说,怎么,搞得人模狗样了,就想充大头蒜了?在我曹某人的一亩三分地,我说让人往东,那是不能往西的。
想到这些,他就心烦,什么狗屁市长,就他妈的一个穿着官服的流氓。和曹智仁合作这么多年,他知道曹智仁是一个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所以赵明杰时刻防备他卸磨杀驴,把斧头帮当做了晋位的垫脚石。
曹智仁每年在斧头帮的进项不小啊,光这座酒楼,他就占有两成干股,再加上三个夜总会每年孝敬的年例,一年算起来也不下于七八百万了,曹智仁的儿子在美国读书,一年开销那么大,还在美国办了绿卡,如果不是斧头帮的进项,凭他一个市长的薪水,能搞得这么风生水起吗?
现在杨伟立的事情是做下来了,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如果象以前那样,风起云涌地动起来,赵明杰就知道这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了,因为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现在毫无动静,就有些可怕,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赵明杰心想。
他坐不住,于是拨了个电话,几分钟之后,一个戴着眼睛,四十多岁的瘦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对赵明杰道:“赵总,找我有事吗?”
“老龚,你随便坐,”赵明杰挥手让他坐下,然后问道:“那些东西你都保存好了吧?”
“我都保存得好好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知道那些东西的份量。”
赵明杰叹气道:“那是我们保命的东西,你可千万要保存好,你从我起事就跟着我,虽然名义上只是个财务总监,但其实我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干得都是刀头舔血的买卖,俗话说,夜路走多了都会碰见鬼,干我们这一行,难哪!”
眼镜男道:“赵总,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风声?”
赵明杰道:“那倒不是,但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把你叫过来叮嘱一下。”
眼镜男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赵明杰冲外面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过,我没叫人,就不准过来吗?”
这时门忽然被人撞开了,李洁走进来笑道:“赵总好大的火气。”
赵明杰一见是李洁,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指着她说道:“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洁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
赵明杰冷静下来,大喇喇地坐下来,冷笑道:“李队长,赵某人以前虽然混过黑道,但那些帐和你们早已算清了,我现在是政协委员,知名企业家,是做正当生意的,你这样不经允许撞进来,扰乱我的正常经营,我是可以控告你的。”
李洁笑道:“正当生意?是吗?咱们明人不做暗事,这些年你们斧头帮都干了些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用这么不光棍吧!”
赵明杰忙赔着笑脸道:“那是那是,我是说,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用把关系搞得那么剑拨弩张的,你们坐,你们坐,我叫人给你们倒点水来。”
说完对眼镜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他发怒道:“怎么搞的?看到客人来还不去倒水,傻愣着干什么?”
眼镜男嘴里说着“是,是”,想乘机溜出门去。蓝凤君指着角落里的饮水机笑道:“那边有水呢,不用出去了。”
眼镜男忙说道:“我是去叫人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