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有点懵地眨眨眼:“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闻姝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隔了几秒才继续,“就是觉得你总穿这种暗色系衣服,看起来太沉闷。”
“冬天我好像只见你穿过冲锋衣,连棉服都不穿,真的不冷吗?”
祁安笑了下:“还好呀。”
夜场气氛很燥,灯光流转变换,推杯换盏间拉扯出暧昧横生的气氛。
闻姝目光还放在祁安身上,那件冲锋衣尺码好像不太对,似乎是大了几个号,下摆快要遮到她腿跟那个地方,衣领也是松松垮垮,若有若无露出里面黑色卫衣的边缘。
素净的脸上未施妆黛,和这里的氛围完全不搭,但还是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那种气质。
不止是漂亮。
更多是那种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干净和纯。
神圣到带她来这种地方都像是在犯罪。
包厢中光线更暗,长沙发旁摆着两张理石桌台,各种口味的酒水摆满半边,纸牌骰子做衬散乱。
来给冯心怡庆生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十五六个,有一部分是辩论队的,其余的祁安完全没见过。
她还是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场合,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冯心怡后,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钟思琦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对着面前那杯橙汁发呆,周围太吵也太闹,她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走廊里人来人往,她烧刚退下,神色恹恹地靠在墙边:“在外面给学姐庆生。”
“你鼻音怎么这么重啊?”钟思琦敏感地察觉到,“生病了吗?”
祁安嗯了下:“晚上那阵有点发烧。”
“啊?”钟思琦音调都跟着拔高,“那你吃过药了吗?”
“放心吧。”祁安手指蹭着墙体上的装饰图案,“吃过了,现在已经不烧了。”
“那好办。”钟思琦勉强松下一口气,“本来明天还想喊你出来逛街呢,你还是好好在寝室休息吧。”
祁安苦涩地笑了下:“明天我满课,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九点。”
“啊?”钟思琦明显有被惊讶到,“你们法学专业这么恐怖吗?”
“还好当初没报。”
“少来。”祁安盯着脚下的地面,如瀑长发挡住大半张脸,“也不知道是谁去年每天和我抱怨说大三课太多,简直想要退学。”
钟思琦嘿嘿笑了两下:“谁让我现在大四了呢。”
那年高考钟思琦发挥失常,去了临市一所传媒大学读新闻。
毕业后她并没有考研的打算,现在正在江北实习。
至于为什么她比祁安高一届——
是因为祁安大一有半年多的时间在休学。
再回到包厢时,里面游戏已经开了两局,有人招呼祁安一起,她摆摆手说自己不擅长,还是不要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