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护士恰好过来查房,她对祁安的状况很熟悉,换过药后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
墙上时钟滴滴答答,窗外光影也跟着移动。
四肢百骸的酸痛逐渐消减,祁安看出闻姝眼中的欲言又止,手臂缓慢移动勾住她的手:“怎么了瑶瑶。”
闻姝咬了下嘴唇,眼睫抬起落下,语气里满是担心:“安安。”
“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昨晚祁安的情绪实在太不对劲,加上这段时间她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总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了解祁安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实际比谁都能忍。
所以即便她们做了将近三年室友,她也很少有负面情绪外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不见的角落,孤身一人消化承受。
能让她伤心难过到发病住院的
心里隐隐约约跳出个猜想,但闻姝不太敢确定。
祁安神色微怔,松下眼角弯唇朝她笑笑:“瑶瑶我没事。”
“就是最近休息得不太好,吓到你了吧。”
闻姝唇角抿到发白,纠结几秒还是没再多问:“如果真的不开心,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说出来好吗?”
祁安很乖地点点头:“知道啦。”
上午最后两节是经济法,老教授对课堂要求很严格,寻常理由不太好请假,祁安催促闻姝:“瑶瑶你先回去上课吧。”
“我这有护士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闻姝不怎么放心地多看了几眼,拿起旁边的背包:“那你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叫人啊。”
祁安连声答应:“放心吧。”
“你也要好好听讲啊。”她用轻松的语气打趣,“我的课堂笔记都靠你啦。”
闻姝俯下身揉了揉她头发:“好。”
脚步声回荡在病房,闻姝的身影在拐角尽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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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多一秒也无法继续支撑,脸上的笑立刻敛下去,祁安又恢复到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她抬起那只没打针的手,用力摁在胸口处,每吸一口气都要耗费很大力气。
光斑移动到纤弱指尖,却无法带来半点生机,她像是海面上摇摇欲坠的蝶,随时都可能溺毙。
医生为她注射了镇定类药物,醒过来没多久,人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祁安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锦昌那条昏暗的街,陈泽野依然一身黑衣,沉默地走在身前。
她克制不住叫出他的名字,只见他脚步微顿,然后难以置信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