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臭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激烈的战斗从早上到晌午,直至红日西陲。
“铛铛铛。。。。。。”
金鸣之声在战场上响起。
拂拂虏大军的攻势在这一刻骤然减弱,无数拂拂虏士兵,开始缓缓退却。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在冶谷堡的城头,殷红而苍凉。
风中招展的‘刘’字大纛,随风飘扬,猎猎作响。
。。。。。。
长安,安西将军府,议事殿。
精美的烛盏上,跳跃的烛火照得整座大殿通亮。
随着前方战况愈发激烈,安西将军府一众文武全部聚集于此,各方战报源源不断地送来。
刘义真,王修以及斜躺在胡床上的王镇恶,并安西将军府诸曹掾,全部围在巨大的沙盘前。
几名安西将军府参军,不断将送来的战报,在沙盘上以最直观的形势,呈现在刘义真眼前。
“报!”
一名谒者匆匆进到大殿,朝刘义真禀奏道:“冶谷堡传来消息,拂拂虏大军于太阳落山之前退却。”
站在沙盘前的刘义真长长地松了口气,示意王修,以及几名士卒抬着王镇恶的胡床入了东堂。
东堂内烛火通明。
坐到几案后的刘义真,看了眼落座的王修以及胡床上今日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的王镇恶道:“赫连璝的左路军攻势猛烈,想来是要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为赫连昌、王买德南渡渭水做掩护。”
“是的!”
王修接过话道:“斥候下午传来消息,王买德率其部沿沮水南下,很有可能在今日后半夜南渡渭水。”
“赫连昌则率部到了洛水东畔,渭水北岸的沙苑,想来也是会在今夜渡过渭水。”
刘义真听得看向胡床上的王镇恶问道:“王征虏,我们的舟师可是有了准备?”
“桂阳公放心!”
王镇恶肯定地答道:“下午收到斥候传回的消息后,我以命舟师自咸阳渡飞速东去,想来后半夜,能够赶到狙水处的渡口。就是赫连昌恐怕挡不住!”
“无妨!”
刘义真笑道:“他们想要瞒天过海,我们就请君入瓮。”
“我们本来就想二人渡渭水南来。且夜间水战,本就不利。把他们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