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也笑了笑,“听闻陵州民风开放,这里的女子若是喜欢哪个,可直接半夜钻了过去,不似京城的繁文缛节一大堆,还好你裴大哥就喜欢矜持的姑娘,不然这将军府怕是不够住了。”
王桑倾顿时面色一红一白的,又迅速调整了情绪,笑道:“我与裴大哥自幼相识,倒是未曾听过他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沈舒禾故作讶然:“是么?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他。”
“夫人对裴大哥甚是了解。”
“这是自然,我们是夫妻,他有什么肯定要跟我说的。”
王桑倾听了这番话,原本想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沈舒禾看她这副模样,心中窃喜,“没什么事,王姑娘先回去吧。”
王桑倾走后,春燕有些不解地道:“夫人,王姑娘既然对侯爷存着这种心思,你怎么还留她在将军府,昨儿侯爷不也说了在外头给她找个院子。”
沈舒禾笑道:“这陵州城觊觎侯爷怕是不少,防得了里面的防不了外面的,况且侯爷答应战死的王将军要照顾她,我这一来就将她赶走,怕是要寒了侯爷手下的那些老将的心。”
春燕思量片刻,漾出喜悦的笑,“奴婢明白了。”
沈舒禾暗忖男人太有出息,就是这点不好,总有莺莺燕燕想投怀送抱。至于眼前的王桑倾,裴谨远若是心无旁骛自然也无关紧要。
想清楚这些,沈舒禾整个人轻松下来,开始打量屋里的陈设,屋子很大,不过没什么东西,内室就一张床,一个柜子,外间就一张书案,一张桌子。
在这院子转了一圈,沈舒禾得出一个结论,确实荒凉得紧。
便让春燕唤来了昨日丫鬟,二丫。
这二丫也算还机灵,见了沈舒禾忙行了个大礼。
沈舒禾笑着点点头,而后说道:“你如今跟了我,这名字到底有些难登大雅之堂,须得起个新名字才好。”
二丫听了这话,点头称是,不敢有任何言语。
于是沈舒禾就道:“现在是冬日,我看着你觉得很是讨喜,不如就叫冬喜吧”
冬喜笑着称是。
沈舒禾又给她说了诸般规矩后,便让马夫套上马车,带着她们俩出门去。
又想起昨日进城时见不少姑娘头上包着头巾,自己样貌又是个招人的,便也学着将脸包起来。
冬喜是家里穷被卖到将军府,平日里甚少出府,如今跟着出了府不免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看着冬喜雀跃的样子,想着未来自己要跟裴谨远在陵州生活,总要熟悉一下这里的,便吩咐马夫停下,三人下了马车。
而裴谨远说不定又想着法子要让她回京城,她务必适应这个地方,才能和他在这里长久下去。
看着街上新奇之物,都是在京城未曾见过的,沈舒禾甚是好奇,不一会就购置了满满一马车。
正走着间,便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
“听说昨晚裴侯爷抱着个女子进将军府了。”
“我知道,昨晚我也在来福客栈,那女子好似被强着去的。”
“我听掌柜的说那女子不似我们陵州的姑娘这般爽朗明艳,长的是如花似玉,娇嫩的能掐出水来。”
“我就说这裴侯爷怎么不近女色,敢情不是我们这的姑娘不好看,是他好这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