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来到外侧,轻松将棂巧一侧抬起,将纱帐和外衣扯了出来。
松针动作很小,手上也稳当,而且棂巧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又下了床,忙忙碌碌地打湿手帕给棂巧擦脸、擦身子……
给棂巧擦完身子,松针又如法炮制将被棂巧压在身下的被子弄了出来,给棂巧盖上。
小女使接着又开始翻出要换上的新纱帐。将弄脏的纱帐和衣物都托付给园子里的仆妇清洗,一一嘱咐了清洗要注意的地方。
小女使是一刻也没闲下来,像个陀螺一般将屋子转了个遍。
按着棂巧平日里教的给屋子里外的花花草草施肥浇水除草、保养乐器、打理棂巧的衣橱、清理掉过季的衣物……
……
“将军,我们就这么走了?”松果策马上前靠近林格。
“本来就是去道个别,还看了个热闹,还不够吗?”林格的声音格外平静,像是单纯去看了个热闹一般。
松果脑子一片混乱。
怎么将军像是被甩了一样?
松果察觉到林格的情绪不对,冷静无波,像是下一刻就要奔赴战场一般。
往日里只有马上要上战场的前夕,林格才会变成这样。
就算明日就是正要率军启程出发去北境与林方珏换防,也不至于提前这么多。
五日前,戍守北境的林方珏麾下的边军驻扎边境已满三年,所以上书请求换防。
原本要前去北境换防的常备军因为邻近州郡山贼借天灾举旗叛乱,被调去镇压叛乱。
经过商议,决定让林格率领羽林卫前去换防,留下北军南军驻守京畿。
林格接到命令后,连着忙碌了几日,这才抽出一点时间来看看棂巧,想着离京之前再见她一面。
只是松果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很显然,林格此行并不如意。
夜色如水,只有马蹄踢踏溅起阵阵涟漪。
……
“嗯~呵呵!”棂巧笑着从梦中醒来。
“姑娘,你这是做了什么美梦?睡着了也不消停,一直笑个不停,但是怎么还拳打脚踢的?”
松针忙碌完了,便守在棂巧床前。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但肯定是个美梦。”虽然午夜便醒来了,可棂巧的心情如同万里晴空,美妙不已。
只恨不得立刻倒头重新睡着,把梦给续上。
只是这一觉睡得棂巧神清气爽,浑身轻松,压根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