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卓沉默,像不买账,亦是不满意年初晨的不听话。
“蓝彩儿说,你不澄清和她订婚,是因为……”
真是因为,其实聂凌卓还是想和蓝彩儿订婚吗?
应该不是吧。
年初晨只能约莫的猜测,他不是,应该没有那个想法吧。
“是因为什么?”聂凌卓转身,态度异常的冷傲,逼人骇然的双瞳让年初晨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年初晨手足无措,双手交叉,牢牢的搅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我的想法不对,可是我怕验证那个想法,或许,你和她才是比较合适,所以……”
他不澄清。
实际上,年初晨还是很信任聂凌卓的,可在蓝彩儿挑唆下,还是不免会有胡思乱想。
“该死的,你说谁比较合适?”生气了,这回气还生得不小。
年初晨步伐踉跄了几步,聂凌卓逼近,神情在在逼年初晨说个清楚明白。
“我想告诉你,就算我和你不合适,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我是不会因为反对和你分开的,除非……除非是我心甘情愿的离开,否则,没有人能强迫得了我,蓝彩儿尤其不行。你不要生气了,不要因为我和蓝彩儿见了面,就大发雷霆的,若是一个蓝彩儿就能改变我的想法,那么,我们的感情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年初晨吞吐的说着,但也表达了她的心境。
纵然是有万般的阻拦,她也必须勇敢的坚持下去……
聂凌卓心底的怒焰伴随着年初晨的解释和立场的坚定,逐渐的掐灭了,迅速的,聂凌卓臂弯里是将年初晨抱了个满怀,哪怕她今天擅自出门不听话,但还是很让聂凌卓怜惜,心疼,“待在这儿太闷是吧,闷就跟我说,我带你出去。”
第八十八章 典型脑残
“这是什么地方呀?”
年初晨很好奇聂凌卓带她前来的这地儿,既陌生,又有些许的熟悉,但她应该没有来过吧。
只是,聂凌卓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坏家伙,适才在小别墅门口撞见他时,他是一张满脸凶神恶煞的嘴脸,格外吓唬人。
这会儿功夫竟然又领着她出来透气,可哪怕是透气,年初晨依然还是呼吸不畅,只要想到年大雄的病情,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不是来过吗?上一次是后门,这一回是前门。”
经过聂凌卓这么一说,年初晨似乎有些印象了,原来,这里便是上一次聂凌卓带她前来的老宅子,她曾经听聂奶奶说起过,聂凌卓对以前他们住过的老房子特别眷恋,与其说对老房的眷恋,不如说是他很想念他父亲。
“不是说房子已经拆了吗?怎么……”
“还保留了一部分,我的房间,爸的房间,还有和他一起有过共同回忆的房间。”
聂凌卓说到这里,明显是对父亲的想念。
年初晨也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聂凌卓这一份思之如狂的想念,对他的父亲越是如此的尊重和喜爱,聂凌卓势必不想让弘信被莫天和莫辰轩占为己有吧。
“你一定很爱聂先生。”年初晨很肯定。
“他去世那天,甚至从去世到现在,我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虽然没有流泪,但年初晨更加能深刻体会到聂凌卓那份沉重和难受,或许,越是痛苦,越是难以接受的事情,越不掉泪,因为不敢相信,更不想承认,尤其是用眼泪来承认如此悲痛欲绝的事。
“聂先生若是天上有知,他定是不希望你难过,而是希望你能忘记悲痛,快乐的生活。”
年初晨认真的说着。
聂凌卓薄唇微抿,“至今为止,这么多年了,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我的梦里,或许是在责怪我吧。”
他有自责,聂凌卓言谈举止间尽是对自己的责备。
尽管没有梦见过他,聂凌卓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越是眷恋不舍,弘信的一切,他势必要替父亲给守下来。
“一起进去看看吧,也许,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梦见聂先生了。”年初晨主动牵着聂凌卓的手,他此时此刻的低气压,给了年初晨一定的压力,但似乎越发深沉的体会到父母亲健在的好处。
她其实,也和聂凌卓一样,深深的想念母亲。
每一次遇到困境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想到若妈妈在就好了,就算什么忙也帮不上,至少可以说说话,出出主意,一起面对,变得更加有力量。
“是你的房间吗?你的房间,够霸气的。”年初晨准确无误的猜测到这间房是属于聂凌卓的,房间里还保留着他儿时的玩具,这些小玩具还能保存至今,若没有猜错的话,定是聂先生送给他的。
以前,聂凌卓一个人来自己的房间,总有压抑不住的痛苦和难过劈头盖脸偷袭,这一次似乎有年初晨的陪伴,心底的压抑和沉痛明显减少了。
年初晨对聂凌卓曾经居住过的房间有着万分的好奇,东摸摸,西看看,尤其看到岁月年久的葫芦娃图片时,年初晨不禁惊讶,“啊?聂凌卓,这些葫芦娃的图片,你竟然还有呢,这些图片现在根本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