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离开羊城了,你还要托肖逸文送我生日蛋糕。颜以沐,你是觉得我的底线可以被你毫无节制的触碰吗?”
送他蛋糕,是为了让他们这段友情能善始善终,可现在被年鹤声讲出来,那个蛋糕却像是成了让年鹤声踩破底线的罪魁祸首。
颜以沐委屈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泪花克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偏偏年鹤声还不肯放过她,继续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你先招惹我的。”
“颜以沐,你想躲我?不可能。”
“我没有我没有!”
颜以沐扭着手腕要从年鹤声的桎梏里挣脱,“明明就是你先骗我的,你还这么不讲理!我讨厌你年鹤声……你快点从我家里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哭着挣扎,话里全是对年鹤声的厌恶。
年鹤声眯起眸,单手将她两只手臂握住摁在墙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身子按进怀里,“我提醒过你,我的耐心有限。”
颜以沐这一瞬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娇小的身子被年鹤声完全掌控,双方力量的悬殊,让她根本无法从年鹤声的桎梏之下逃脱。
她别无他法,啜泣着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年鹤声垂首,额头抵着她额头,盯着她的眼睛说:“不准再躲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今天半天没去学校,就被他找上了家门,而她转不了学也转不了班。
颜以沐妥协的点了点头,年鹤声这才松开她的手腕,一得自由她便立刻要去推年鹤声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换来更紧的收拢,身体又要贴在年鹤声胸膛上,她连忙将双手抬起抵在自己胸前。
年鹤声嗤笑:“这就是你刚才点头答应我的?”
说着不躲,身体的反应却无比抗拒。
红肿的眼周被咸涩的眼泪不断冲刷,颜以沐眼睛感到刺痛,年鹤声却还要和她僵持不肯退步。
他明明以前对她很温柔,很愿意迁就她的,可是他现在不仅骗她,还不管她怎么哭,都不愿意哄她一句。
眼泪不受控的流的更凶,本就脆弱受损的眼周肌肤,经不起再一次折腾,疼得让颜以沐睁不开眼,下意识的用手去擦,但越擦那块皮肤越疼。
年鹤声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颜以沐心里有气,一句话都不想跟年鹤声说。
年鹤声强硬的拿下她脸上的手,看见她眼周的皮肤被磨红的都快要破皮了。
“别动了。”
年鹤声再次握住她两节手腕,将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摸出方巾轻拭她眼周的泪痕,“别哭了。”
柔软的方巾仍然让颜以沐感到不适,她疼的哼了一声,连忙推开年鹤声的手,自己去洗手间清洗了脸,又重新拿了毛巾裹了冰块给自己敷眼睛。
回到客厅时,发现年鹤声不但还在,视线还一直紧锁在她的身上。
颜以沐站在距他十几米外的地方没过去,但浑身上下都在发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想让年鹤声离开。
年鹤声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颜以沐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不希望重演刚才年鹤声强硬对自己的那一幕,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才走到沙发边上,她不满的小声嘀咕:“这里是我家诶。”
就被年鹤声拽住手腕重新拉回沙发上坐下,“是你家,躺下。”
颜以沐立刻警惕的看向年鹤声,她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实在太好懂。
年鹤声今天的耐心已经全被她耗光,有些强硬的握住她肩头,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颜以沐,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哭的一定会比现在更惨。”
颜以沐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手里的毛巾就被年鹤声夺了去,敷在了她的眼周。
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柔软的毛巾传到脆弱的皮肤上,刺痛感得到了缓解,但颜以沐的视线却被全部遮住,只剩下一片漆黑。
而她的身边还坐着另一个刚才对她用了强硬手腕的人,看不见对方的的表情,也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这样的氛围让颜以沐只觉得压抑,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两只手紧紧的蜷缩成拳。
客厅里安静了不知多久,放在颜以沐眼睛上的冰敷毛巾终于被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