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琪回娘家,却让许一山遭到了陈勇的怒骂。
他甚至要赶过来许一山这边,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曾臻悄悄给许一山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将陈晓琪接回家去。
许一山被陈勇一顿骂,几乎骂傻了。陈晓琪回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事,陈勇为何会发那么大脾气?
直到见到了曾臻,他才知道陈勇这些天在县里受了不少冤枉气,而冤枉气的来源,都是许一山要清理招商局的原因。
许一山不敢进陈勇的家门,只能躲在门外打电话请了丈母娘曾臻出来。
曾臻一见面就埋怨许一山心大,怎么能让晓琪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家?万一路上出了点差错,想后悔都来不及。
许一山没有辩解,心里却有点不服。
茅山县城才多大?横直就那么几条街。人口也才二十万不到。加上这几年魏浩在时,对街头小混混毫不留情予以无情打击,现在街上的治安好到几乎能夜不闭户。
陈晓琪肚子大了,不方便开车,便只能步行回家。
从他们的新家到陈勇县委家属楼的家,距离不到两里路,陈晓琪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可能就是让陈勇暴怒的原因之一。
曾臻让许一山进屋,有话当着老丈人的面说清楚,免得误会。
许一山迟疑着不敢迈腿,求着曾臻把陈晓琪叫出来,他带她回家去。
曾臻便叹口气道:“傻孩子,你以为我叫了晓琪出来,你就可以带回去了?你不与她爸说清楚,误会会越来越深啊。”
许一山想想也是,于是硬着头皮随曾臻进了门。
陈晓琪在自己房里没露面,客厅里只有陈勇一个人在看电视。
看见许一山进来,他忽地起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许一山赶紧喊了一声,“爸,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陈勇站住脚,背对着他冷冷道:“你想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许一山,你现在翅膀硬了,没人管得住你了。”
许一山陪着笑脸道:“爸,这都是别人冤枉我的。我翅膀哪有硬?再硬,还能硬得过爸的羽毛?”
陈勇便哼了一声,回过头瞪着他道:“听说,你连朱书记的面子都不给?我就想问问你,谁给你的勇气?”
许一山明白陈勇责怪他的意思,便小声解释道:“爸,我哪有。朱书记找我,是他侄子朱振的问题。他朱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陈勇便转身过来,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你这个人,就是缺少格局。心胸狭隘容不得人,怎么能干大事?一个朱振,就让你暴跳如雷。如果多出几个这样的人,你这招商局长还能不能当得下去?”
许一山想说,他履职招商局当天,局里开会,第一个在会上阴阳怪气说陈晓琪的就是他。
许一山可以忍受别人说他任何话,甚至能忍受别人动手打他。但他绝不能忍受任何人说陈晓琪半句闲话。
朱振在会上带头讥讽他,暗示他许一山也是靠走裙带关系上位的,而且暗示他头上戴着一顶绿颜色的帽子,这是许一山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而朱振以为自己有个当纪委书记的叔叔罩着自己,没人敢动他。哪知道遇到许一山这个护妻狂魔,三句话不到,就将他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