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宾客各自有各自的安排,也就没有人会在乎沈随安的去留。
毕竟皇上也已经来过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些人也都明白再多劝什么也没有意义。
沈随安坐在房屋里面,床却是用大红色的铺盖里三层外三层的装点着。
被子上面的绣花都是用龙凤呈祥的好寓意。
被子下面的枣花生栗子一样不少。
沈随安把血衣放在摆满了各色瓜果的桌子面前,拿起一个花生剥开放到了衣服面前的桌子边上。
“我今天一直陪着你,不去跟外面的人喝酒。”
可是衣服不回答。
衣服又怎么会回答呢?
但是沈随安就好像面前真的坐着江芙一样,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对面的杯子也倒上了。
然后端着酒杯,朝着那杯子碰了一下,仰头就一饮而尽。
然后又倒了一杯,就这么一杯又一杯的碰着,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情。
不知不觉一壶酒就已经喝完,沈随安已经感到有一点点的脑袋发晕。
不过这一点点的昏沉好像又给人带来了与平日里不同的清醒。
沈随安看着那静悄悄躺在凳子上的血衣,心中本来的难过却更加的显著。
心里面不痛快,沈随安拍着桌子大声喊着:“来人啊。”
常管家和沈复这些顶门面的人都在外面照顾,留在这边伺候的只有几个小厮。
听见沈随安的召唤,小厮赶紧开门走了进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看见对方的到来,沈随安晃晃酒壶:“拿酒来。”
小厮也不敢怠慢,小跑接过酒壶,就要往外走。
这屋子里面好像停灵的地方一样,一进来就觉得冷飕飕的,小厮也不敢多待。
但是,他刚要走到门口,身后沈随安的声音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