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忽然露出一抹梦幻般的微笑。
“没关系,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想太聪明。”只要够聪明到可以逮住他就行了。
罗森一听,心一愀。
“傻瓜!”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她明明很聪明、很优秀。
“傻人有傻福啊。”所以,做人真的真的不必时时那么聪明,偶尔笨一点也是可以的。
“你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一点:他果然没办法对她太凶,现在连板着脸都不行了。
“咦?十一点了!”她瞥到手表上的时间,叫了出来。
罗森也看向表,然后转向桌面。
还没看完的公文还有一叠,而他居然跟她聊天聊到忘我了。
“罗森……你一定要现在加班吗?”她苦着小脸问。
“不一定。”
“那、那……”她脸上写着失望。很了解他对公事的执着,冬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作好继续加班的心理准备。
“去整理一下,我们回去吧。”她不用说,他已经先下决定了。
“好!”她立刻展颜而笑,跳下他的膝,去捡回包包之前,又转回身亲了下他脸颊,“谢谢。”她知道,他是为了不让她失望才把公事暂时抛开的。
罗森望着她的笑颜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对冬雪,他何止“有点感觉”,是比那多很多,而这小女人,居然一点也不明白,非要他说的那么明才懂。
真是……傻女人……偏偏他已经舍不得她难过了。
在回家之前,罗森依着冬雪的要求,先去拿一个东西,结果那个地方,居然是家蛋糕店。
“为什么买蛋糕?”他将车开往家的方向。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吃啊。”冬雪把蛋糕放在腿上,显得很开心。
罗森不再问,直到回到家。
冬雪在他的带领下进入公寓,第一个感觉是——凉快。七月的台湾,夜里依然闷热的足以让人中暑,可是他的公寓里却很凉快,应该是有自动化的空调吧。
第二个发现是,他住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第三个发现是,他用的东西都很简单,但品质都不错,室内的装潢明显是极简主义风格,色调单纯、家具样式纯粹。
她把蛋糕放在客厅里那张磨石桌上,桌面黑亮的像面镜子,沙发是白色的,旁边的书报杂志柜、电视柜则全是黑色的。
客厅周遭的通道,分别连接三个卧室及厨房,餐厅则以一个吧台围成,就在厨房和客厅的中央。客厅里最特别的地方,是一个像是阳台的凹室,原本应该是栏杆的地方变成整片落地窗,凹室里铺着漆成灰色的木质地板,里头有一张小茶几,几张坐垫随意地摆着,与严肃的客厅截然相反,这座凹室所散发出来的尽是慵懒悠然的气氛。
简单将他的窝打量完毕,她的视线转向他,发现他已经脱去外套,陪她坐在地毯上。
冬雪打开蛋糕盒,然后插上腊烛。
“有火吗?”
三十?他挑了挑眉,打开桌子底下的小抽屉,将一个银色打火机拿出来递给她。
冬雪接过,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点着腊烛。
“生日快乐。”她望向他。
“我?”他回想,今天是——七月二十日,呃,不,是七月二十一日。
“嗯。”她笑着点点头,很期待他吹熄腊烛。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本性难改,遇到疑惑的事,浪漫先放一边,寻找答案比较重要。
她瞄了他一眼,很心虚地低头。“我……用公司网路……查的。”
他瞪着她。
“你进人事部看资料?”语气一点都不火。
“呃……嗯。”脸蛋下垂四十五度,标准的认错姿势。
“你还看了什么?”又是一点都不火的语气。
“没有了,只有你的生日而已。”
他瞪着她,考虑两秒钟,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