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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天！难道您就是那个治好了小麦昆病的那个高森？”老撒里的惊喜溢于言表。一把就抓住了高森的肩膀。“很抱歉没有认出你来，您知道，我以前跑的地方多了点，每天都又很多人来找我。”老撒里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再炫耀。

“哦？”高森的虚荣心瞬间全自动膨胀起来。他一向听人说话只听恭维自己的那部分。“我很出名吗？”

“不。”老撒里回答道。“这件事情整个风暴城不超过十个人知道。你又怎么可能会出名？”

切！高森再心里用力的鄙视了一下。

“这么说，您是要去碎语岩咯？”老撒里知道了他是高森，那么他就知道了高森来找他的目的。

“是的。”

“唉——”得到高森明确的回答，老撒里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小麦昆。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想当年我和他父亲，老昆达克拉城主，那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没想到，那些狗杂种们会作出这种事，幸亏有您在啊。”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好像感叹特别多。“对了，高先生。”

“什么？”

“那位小姐，是海妖吧。”老撒里用手一指正抱着高森胳膊的丽露。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高森装傻充愣。他已经听城主解释了上了岸的海妖的典故，但是已经从丽露那里得到确认的高森并不以为然。直接否定了丽露提出要带上兜帽的提议。理由是不好看。在高森看来，把丽露的脸隐藏在兜帽的下面那是对种族的一种歧视。无论人们对他们是害怕也好，是推崇也好，那都代表了一种歧视。深受党的教育那么多年的高森自然要和这种不平等做斗争。

而且如果带上了兜帽就不能随时的在丽露的脸上揩油了。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一点。

“有什么不对？”老撒里的声调猛的提高了。“您知道让一个海妖上了岸以为着什么吗？你知道吗？死亡！意味着死亡！”老撒里激动了起来。“我亲眼看到的！船长！水手！大副！在我的面前一个个的死去。我无能为力！”

“冷静点！”高森一把把老撒里按在酒桶上，对着他大吼了一声。

“这里没有人死亡！没有人！不要把别的海妖的事情推道我媳妇儿身上！”老高有点急了。每个认识海妖的人看到丽露都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在纽约街头背着一个巨大的标有辐射标志的罐子一样。

“都他妈的什么毛病！”

按住了老撒里，高森忍不住骂了一句。而抱着高森胳膊本来一脸委屈的丽露听到高森说的话之后，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新婚小媳妇才有的幸福表情。

“冷静，冷静，好吗。来，深呼吸——”高森在给老撒里做简单的情绪疏导。这种情况在退伍的前线士兵当中偶有发生。在战场上，战友的死亡配合阵地的枪炮声会给士兵们极大的刺激，虽然当时在在场上的时候凭借着毅力支撑起自己，但是，一旦到了后方，一些稍微有些关联的事情都会引起他们对往日恐怖经历的回忆。从而导致情绪的严重不稳定，甚至出现精神问题。

过了数分钟，老撒里的精神终于缓了过来。

“抱歉。。。”老撒里轻轻揉着被高森捏的生疼的肩膀，向高森道歉。“还是让我们说说碎语岩的事吧。”

—第六章　…　出发前的研讨会—

碎语岩。

碎语岩坐落在安黛尔北部荒野中碎语森林的中央，林中漂游着诡异的阴影，时常还有奇异的低语声回响。怪兽在阴冷荒废的森林中徘徊，很少有人敢深入森林深处。森林中有座被称为碎语岩的遗迹，遗迹四周生长着高大而扭曲的灌木。这个遗迹一直就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有人说这是一个神庙，也有人说这是一处抗击北方怪兽的要塞。有人传言这个建筑是建立在森林里之后被遗忘，也有人声称森林是在建筑被遗弃之后慢慢滋长。无论真相如何，学者们公认这个建筑是产生森林中奇异低语声的源头。

但是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了亡灵的天堂。

国家曾经发兵去打。走海上，大型的军舰过不来，小型的军舰不能走。走陆地，碎语岩周围是范围极广的碎语森林，里面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生物出现，行兵是不可能的。所以，国王也就只能任由他去了。反正那里没有任何居民，也没有任何的矿藏。

从海上去碎语岩之需要四天的路程。但是在靠近碎语岩附近的海域上经常会有一些漩涡，暗流，以及暗礁。那里已经有很久没有船只通行了。

老撒里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到过碎语岩。在一次探险中他和几个同伴得到了一张很古老的海图。上面标示着碎语岩附近所有暗礁的位置以及漩涡的移动轨迹。初生牛犊的他们一起来到了神秘的碎语岩遗迹。但是在那里，他们只发现了一片巨大的森林，以及在森林中若隐若现的建筑顶端。

他们没有进入森林，因为当他们靠近时，大量的亡灵生物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有骷髅，有腐尸，还有幽魂。他们被吓跑了，因为亡灵的数量多的简直没法形容，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当时他们之中有一位来自卓瓦歌（Dravago）自然神殿的精灵祭司。卓瓦歌自然之神和勒伦多（Therendor）医者之神是极端厌恶亡灵这种非自然生物的两个神。所以凭借着自然之神的力量，他们驱散了挡在他们面前的亡灵，给自己造出了一条道路。

而事实上，至今老撒里还是不能忘记当时他们的脚踩在满地的碎骨头和腐败的尸体上面所发出的那种令人血压上升的声音。

那种感觉叫毛骨悚然。

现如今，老撒里的几个同伴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已经没有可以联络上的了。所以，如果想要安全的从海上到达碎语岩，老撒里是最好的选择。

“那我们为什么不走陆地捏？”妮珂问。

“走路太累，不愿意走。马车不结实，驮不动埃菲尔他们。飞艇太贵，一次二十几个金币，实在坐不起。师鹫太弱，驮我都很危险。”高森列出了一系列的只能选择海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