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门刘陵就在打量,除了女主人,昭阳殿的一切都令她失望,没几个伺候的奴才,殿内摆设也远不如椒房殿华贵,实乃不像是一个宠妃的居所啊。
刘陵打算稍坐片刻借故离开,看到盘中色泽黄亮,甚是精美的东西,整个人实实在在的坐下去,好奇地问:“这是何物?长安新出的点心吗?”长安八街九陌布满了她的眼线,她怎不知。
“这个叫馓子,因用油炸时需要把长长的面条捻一下,又称捻具。陛下膳房的厨子做的。翁主尝尝。”卫莱怕她不入套,又补一句,“陛下很是喜爱。”
刘陵掰开一根,瞬间掉落许多残渣,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东西比她设想的酥脆。刘陵放入口中,果然酥脆可口,还有一股奇艺的香,像是来自馓子上的点状物。
刘陵好奇便问:“夫人,这又是何物?”
卫莱心底微微吃惊,刘彻天天吃都没发现,她竟然能注意到。
刘彻何尝没看到,他是怕一旦问出口,卫莱下一句就是出去种那玩意。
“胡麻啊。翁主也不认识吗?”卫莱眼中只有单纯的好奇,“我起初也不知道,陛下说这不过是西域的寻常之物,中原地带和淮河两岸也可种植。”
刘陵很确定她从未见过。
看来刘彻那小子瞒了她不少事啊。
刘彻那小子听闻刘陵到了昭阳殿,轻笑出声。
春陀好奇:“陛下不担心?”
“担心。”刘彻微微点头,“朕担心她把刘陵那女人气的哭着出去,淮南王爱女心切,单枪匹马来找朕。”
春陀的呼吸停顿许久,确定把吐槽的话全咽了回去才开口,“陛下,淮南此时不能乱。”
“你多虑了。”刘彻合上奏章,又打开一卷,“淮南王那人优柔寡断,行事还不如刘陵果断,他今日想反,也得筹谋一年半载。”
春陀讶异,“这么久?”
“不然你以为朕为何放心田蚡跟他眉来眼去?实乃不足为虑。”刘彻看到奏章上屁大点事,扔到一旁又拿一卷。
春陀见他看的那么快,便知没把刘安父女放在心上,“快午时了,还不见翁主出来,这是准备在夫人那儿用饭?”
刘陵没打算留在宫里,一颗小小的胡麻把她勾的站不起来,卫莱顺势邀请她留下来用午饭。刘陵答应下来,卫莱命宫人把茶水撤了,就问春喜:“午饭还需多久?”
“已经在准备,奴婢去看看?”春喜见卫莱点头,到厨房端出两份炒青菜和小葱炒鸡蛋,
卫莱惊讶,“这么快的吗?翁主饮酒否?我这里有陛下赏的葡萄酒,苦苦的,没有一丝葡萄的甜味,陛下却说那是最好的葡萄酒,翁主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