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他。”他不想和他起冲突。
朗飞声调扬高,“我?”不会吧!
靖羿只得奸诈地搭上好友的肩。“非你莫属呀!兄弟。”
“唉!我该知道和你喝酒绝无好事。”三生不幸呀!害他大过年的猛叹气。
“少抱怨了,少不了你一杯喜酒。”大不了他先把人拐走,生米煮成熟饭看谁能反对。
朗飞冷哼一声。“我怕喝不到反被人打断双腿,你要有本事就用不着我出马了。”
心不在焉的靖羿听不到他的取笑,望眼欲穿的视线追随着一道娉婷身影。
“算了,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失误,就当我开春做件善事吧!”情呀!痴人冢。
须臾——
一抹朗朗身影走向邵家兄妹,两名男子交谈了一会,但见其中—人摇头又皱眉,微露迟疑的专注于正在挑首饰的女子身上。
纠缠了约半刻钟,女子向男子低喃几句,他才为难的点了点头,不太放心的看了看她又叮咛一番,然后才慢慢地走开。
久违的笑意又回到靖羿脸上,他扔下一锭银子置于桌上,由窗户飞出,当街干起掳人的恶行。
鞭炮声掩过女子的惊呼声,渐被人群淹没。
呆立街头的银雀愕然傻眼,欲哭无泪地捶心捶肝,她又把小姐给搞丢了。
“嘘,安静。”
这个字眼忽然跃向眼前,直觉性的反应出一指放在嘴前的情景。
不过今天不是上元节不猜灯谜,惊慌失措的邵铭心对当街掳走她的恶徒拳打脚踢,奋力挣扎不想恶人得逞,她答应过大哥绝对不一个人乱走,必须守信用才不会再被禁足。
可是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任由身后的人抱着她,她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他。
“靖羿?”
“除了我还有谁胆大妄为地轻薄你……”她好像……瘦了。
“你干嘛故意吓我,大过年的不在王府里等人谄媚、吹捧,你这小王爷是怎么当的?”他的世界离她太远了。
他眼神一柔地将她转过来,好笑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滴。“瞧你,又哭了。”
如果可以有所选择的话,他愿舍弃小王爷身份,与她长相厮守。
“我哪有哭,是眼睛进砂子了,我又不是爱哭鬼。”她使性子地将他推开,径自往前走。
“好了啦!别和我呕气,说你一句记恨到现在,你是喜极而泣成了吧!”他故意逗弄她,足尖一点让她跌落怀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起码有一辈子没见上面,难怪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谁跟你呕气来着?你是我的谁呀!我才不会浪费精力理会一个外人。”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爷,她算什么?
谑笑中微带一丝无奈的靖羿轻托起她的腮帮子,认真的说:“我是你的靖哥哥,未来的夫君,将霸住你一生一世的枕边人。”
“尽说些无稽之话,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早些时候开口,也许她会欣喜若狂地当真,可是……
原本不展的眉更为蹙紧,不肯看他的邵铭心将头扭开,就怕越看越伤心。
“事在人为,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不相信我是无所不能吗?”他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逗笑她。
不过她的笑如昙花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
“娘要我与大哥成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