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写给邓启言的纸条啊。
【放学后一起回寝室吗?】
【周末要不要去图书馆,位置我去占。】
【校服顺手帮你洗了,你着急用可以先穿我的。】
跟他的内容比起来,邓启言就显得冷淡多了,往往是个“嗯”,或者“没时间”、“不想去”,而且几乎没有主动写给他的,全都是被动的回复。
越看肖嘉映的脸越发烫,到后来简直有点抬不起头。
这都什么啊。
经历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简直就是在倒贴,邓启言给的关心还不到自己付出感情的十分之一。
这就是当局者迷和旁观者清的区别吗?要是早看清当年的不对等,也不至于陷得那么深吧。
“肖嘉映你干嘛呢。”熊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他纸条脱了手。
“没、没干嘛。”
他弯腰去捡,结果眼看着纸条消失在自己眼前。
“繁繁你——”
嗖一下纸就飞去了客厅。
“你别动!”
“什么东西我看看。”
只见纸条悬停在半空,某只熊的眼前。熊边看边读,念念有词,念完发出呕吐的声音。
“我靠,恶心死我了!”
肖嘉映唰地把纸抢回来,在手里攥了攥才去扔掉。
不留神熊又把桌上其他几张变过来,阅卷似的一张一张的过目。嘉映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纸条全被它看光光。
“肖嘉映你脑子被地铁压过吧,他说不想去你还求他去?”
“凭什么每回都你占座?”
“他妈的你还给他洗衣服?!就这么想给他当老婆是吧!”
熊气炸了,边看边骂,并且越骂越难听。嘉映脸上挂不住,拎起它唰一下扔回了卧室床上。
熊吼:“我操你大爷。”
肖嘉映转身去收拾纸条,捡了半天才全捡完。
当晚两人谁也没理谁,肖嘉映主要是难堪,但他不知道熊是因为什么。
熊在客厅生闷气,等了半天,也不见嘉映出来哄它。
“肖嘉映我操你大爷!”
他坐在卧室书桌后绷唇,默然收紧指节:“我没大爷,你操吧。”
他都三十岁了,哪像熊那么幼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俩形成了一套独有的相处模式,更多的时候是熊拿他没办法。因为肖嘉映性格内敛,很有担当又很能忍,成熟男人该有的优点他都有。
熊就不一样了,它跟座荷尔蒙堆成的活火山似的,动不动就使劲喷发。
十点多肖嘉映下楼扔垃圾,回来熊就不见了。
快冬天了,外面风大,天气预报还说蓝色降温预警。
“繁繁?”
沙发上没有,卧室也没有,但它也不可能跑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