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也往前迈了几步,只要是徐子阳的妻子,那就是他嫂子,要是太拘礼反而疏远了。
“嫂子,子阳在外边天天念叨你呢,宁波的师兄师弟都知道子阳有个媳妇。”
他对着秦芝芝说话的时候,视线也没有一直落在秦芝芝身上,而是看着徐子阳,露出脸是为了让秦芝芝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秦芝芝笑了起来,“说笑了,他是什么性子,能天天念叨我?”
陈岳嘿嘿笑了两声:“不念叨,就是老往南方看来着,你说临台镇和宁波隔了这么远,能看见啥呀,是不?”
说着,陈岳突然惊呼:“子阳,你耳朵都热红了。”
徐子阳的脚步顿住,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甚至想过直接把缰绳一个反抽,抽到某个人的脸上。
徐子阳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陈岳,“你家里人给你安排的亲事都也近了,这是准备好了?”
陈岳本来揶揄的表情瞬间裂开,脸上的愁苦清晰可见。
他几口咽下包子,拍了拍手:“子阳、嫂子,我还有要事在身,我要走了。”
秦芝芝对他扬了扬手,看他脚步迅疾,对于这门亲事显然是十分不满意,这是要上赶着去退婚?
这个天实在是热得出气,走了这么一会,秦芝芝本是体凉的体质,现在却觉得身上已经隐隐冒汗了。
陈岳要走的时候,三人恰好到了一个茶楼,里面人不多,比起街道上的人来人往,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秦芝芝提议:“进去休息一会吧。”
徐子阳点头。
两人走到门口,就有小二前来迎接,他一手接过徐子阳手里的缰绳,一边介绍:“二位来的正是时候,楼里的先生正在讲书呢,讲的是《天仙下凡》的故事。”
这名字倒是简单直接,光听名字就能猜个大概。
有人引着两人去了二楼,上了茶盏后,就退了下去。
秦芝芝将团扇磕在桌面上,向楼下看去,发现讲书的是个年轻人,讲述的时候,他精力颇好,手舞足蹈。
徐子阳倒好茶,递给秦芝芝。女子接过的时候,两人的指尖相抵,浅浅地碰了一下。
虽然都是亲过的关系了,两人心底还是不约而同的颤了一瞬。
徐子阳垂头,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然后顺着秦芝芝的视线往下看去。
“廖禹凡,他竟然在讲书。”
秦芝芝道:“你认得他?”
徐子阳点头,沉默了一会,寻了一个合礼的说法,“我在考场上见过,他曾五次参与院试不过。”
闻言,秦芝芝竟有些心疼起这位说书先生来了,科举五年,秀才名头都不曾拿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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