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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他抓住卡罗拉的双手，举高。

他怜爱地抚摩着她的手掌和腕关节，还有那些指骨‐‐她的手指好细，能捏到骨头。

&ldo;住手，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求求你！&rdo;她的声音里充满惊慌。

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控制，而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他想继续按计划进行，好好处置这两个人质，就必须压抑住这股突如其来的欲念‐‐疯狂正逼使他越来越深地陷入到过去，将现实与过去完全搅乱。

过去和未来……

要完成他开始时确定的目标，需要施展所有的智慧和狡诈。

但是……但是……

她的骨架是如此纤细，她的皮肤是如此紧绷。他闭上眼睛，想象用刀子剥开她胫骨的情景，那声音一定很动听，就像拉动一把年代悠久的小提琴。

他呼吸急促，汗出如浆。

终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盯着她脚上的凉鞋。在他拥有的脚骨中，没有几具是状况良好的。在过去数月里，他抓过几个无家可归的游民，但他们都有软骨症或骨质疏松的毛病，脚趾也都因塞在不合脚的鞋里而扭曲变形。

&ldo;我和你做笔交易。&rdo;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她低头看向女儿。那孩子在地上不停地扭动，拼命想靠近她。

&ldo;做笔交易。如果你让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你们走。&rdo;

&ldo;什么事？&rdo;卡罗拉小声说。

&ldo;让我把你的皮肤剥掉。&rdo;

她眨眨眼睛。

他低声说：&ldo;可以吗？求求你。一只脚，只要你一只脚。如果你答应，我就放你们走。&rdo;

&ldo;怎么……&rdo;

&ldo;深到骨头。&rdo;

她惊骇地望着他，咽了口唾沫。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他心想。无论怎样，她就在这里，如此近，如此单薄，如此瘦削。的确，她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和其他他俘获的猎物都不一样。

他把手枪放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刀子。刀子弹开，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声音。

她没有躲避，把目光从小女孩身上收回来，然后又望向他。

&ldo;你真会让我们走？&rdo;

他点点头。&ldo;你们没看到我的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