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_f味蕾中混杂着甜香软糯,还有熟悉的软滑触感。姜啸恒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冼司然。外面阳光正柔,透过窗棂照进,铺陈在她糅合着清纯与妩媚的脸上。她的睫毛很长,眼尾有一颗并不明显的小痣,细嫩干净的脸蛋正泛着淡淡潮红,如同晕开一层上好的胭脂。因为弯着腰,从她头上垂下的毛茸茸的发尾正轻轻扫着他的脸侧,酥酥麻麻,好像能触到人心尖上去。咕咚~~姜啸恒喉咙微滚,温度适中的白粥暖了胃,也让本来就滚烫的身体渐渐攀上心痒难耐的燥热感。粥的清香渐渐散去,另一种使人沉醉的气息渐渐占了上风。冼司然在某一刻起身,而下一秒,一只大手却猛地扣上她的后脑,她向前跌过去,膝盖抵住床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趴到了姜啸恒身上。抬手撑着床,冼司然挣扎着想要退开,姜啸恒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腰肢,将她锁紧在怀。热烈而令人窒息的吻像狂风暴雨,姜啸恒如同久旱逢甘露,含着她的唇,用力汲取着她的气息,有报复的怒意,亦有隐忍的眷恋。。。。。。冼司然用力挣扎着、拍打着,却无法退离半分。他愈发过分,甚至沿着衣摆,想要滑进去。大怒之下,冼司然直接拍打到某个地方,力道不重,却猛地让姜啸恒倒吸了口凉气,他的俊脸甚至有几分扭曲。趁着他意志薄弱,冼司然迅速撤到一边。姜啸恒粗喘着,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看,又是长久的沉默。冼司然拿起药片和水,沉声道:“起来,吃药。”
唇瓣抿紧,姜啸恒一言不发,表情上明明白白写着:老子生气,就是不吃,你能咋的。气的用力攥了攥杯子,冼司然端着水和药片摔门而去。只是她并没有放弃让姜啸恒吃药的想法,叫了毛毛下来,冼司然拉着毛毛去了厨房,她把那两片药搁在案板上,拿起洗刷干净的擀面杖用力碾着。毛毛扒着台子,仰头问道:“姆妈,你在干什么?”
冼司然回答说:“给你阿爸下药。”
“下什么药?”
毛毛好奇道。将碾压好的粉末敛起来放进水里搅了搅,冼司然面不改色道:“专治智障的药。”
搅动得差不多,冼司然将杯子递给毛毛,指了指客房,说道:“去端给你阿爸喝,让他全部喝完。”
毛毛是个很机灵的孩子,他捧稳杯子,便屁颠儿地去了姜啸恒所在的客房。姜啸恒欲睡未睡,以为是冼司然,他没动弹,反正冼司然不哄好他,他绝对不会跟她说话,他这次真的被那死妮子气狠了。等了半晌,姜啸恒察觉身边的床在下陷,而后一只湿乎乎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不是冼司然的手,他睁开眼,便看到毛毛跪坐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道:“阿爸,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姜啸恒胡乱地摸了摸毛毛的头,说道:“没事,不难受,歇一歇就好了。刚才阿爸没收住脾气,是阿爸的错,抱歉。”
毛毛托着下巴道:“姆妈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什么都不怕。再说了,你是我阿爸,你那么疼我,我才不生气呢。”
“好小子。”
姜啸恒捏了捏毛毛的脸。毛毛就把那杯水递给姜啸恒,说道:“阿爸,我给你倒了水,起来喝。”
小孩子的心意是不能拒绝的,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乖儿子,姜啸恒接过,一股脑地喝下去。毛毛任务完成,便端着杯子离开。姜啸恒重新躺倒在床上,满心烦躁,他没睡,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折腾累了,他倦意愈发浓重,微微动了动眼皮,没等到想看见的人,他还是睡熟了。半下午的时候,冼司然悄悄打开客房门一条缝儿,见姜啸恒呼吸沉稳,她便悄悄走了进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这便是把烧退下了,只要退了烧,好好休养即可。冼司然重新掩门出去,随后上了楼,她要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回来了。不舍地嘱咐毛毛几句后,她回到卧室去找自己的藤皮箱,以前都是放在柜子最右上角,可她抬头看,根本没有,往里面摸了摸,空空如也。冼司然眉头紧蹙。真是怪事情,藤皮箱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平时她不会乱放东西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找了好久,她也没找到,只能先去收拾能带走的轻便衣服。翻了翻衣柜,除了姜啸恒给她买的各种旗袍小礼服等等,她家常穿的衣物全都不见了。不但藤皮箱找不到,衣服也找不到,冼司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赶紧跑到梳妆台前,去翻一只铜包着四角的木箱,这里是她放钱的地方,原本有很多大洋。还有师傅给她的玉佩,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好歹是个念想。然后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的东西全都没了。冼司然咬着牙,又去翻小木箱暗藏在底下的夹层,原来从朱艺宁那儿敲诈得来的叠放整齐的五根大黄鱼,竟然也没了。装行李的藤皮箱、衣物鞋子,还有用来买船票跑路的钱,全没了。。。静静坐了一会儿,冼司然迅速下楼把王妈叫过来,问道:“今天都有谁进过我的卧室?”
王妈道:“只有您和少帅自己能进去,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啊。”
冼司然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想到什么,她迅速走到门口,把副官叫进来问道:“今天上午少帅去做什么了?”
副官想了想,说道:“这一上午少帅就在卧室里待着,不过他好像是在收拾屋子,还搬下来一个挺大的箱子,吩咐我们抬到其他地方去。”
冼司然呼吸间愈发急促,紧紧抿着唇瓣,要被气到发疯。紧紧攥着拳头,她咬牙问:“那箱子搬去哪儿了?”
副官说:“是其他副官搬走的,他们现在去了军政府办事,还没回来。我听说他们好像是把箱子送到少帅名下的某处别馆了。不过少帅名下房产多到数不清,至于具体搬到哪儿,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