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Tf&姜啸恒拉着冼司然走出姜公馆后,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车里抱坐在腿上,他紧紧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冼司然点头,“真的。”
方才姜啸恒在和姜门霆对峙时,她跟他说,她暂时不想离开沪城了。这不是她哄姜啸恒的手段,而是真心实意,毕竟差点儿杀了自己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以她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姜啸恒继续问道:“怎么不跑了,下半辈子想跟我了?”
冼司然神色如常,淡淡道:“别会错意,我是为了我自己才留下。朱佩慈派人杀我,我咽不下去这口气,早晚我要抓住她的把柄。至于你,你就是个土匪强盗,鬼才愿意跟着你。”
她明目张胆地冲着姜啸恒翻了个白眼,姜啸恒咬牙道:“哪天非得被你这个小坏蛋给气死不行。”
说着,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上她饱满诱人的唇瓣,强势气息包裹着她的娇小。透过车窗,冼司然余光还能瞥见偶尔经过的副官,她脸色酡红,瞪大眼睛用力推搡着姜啸恒,发出‘唔唔’的声音。良久,姜啸恒才喘息着放开她。冼司然怒道:“你又开始发疯,这可是在车里,外面那么多人,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那就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姜啸恒低头轻啄她的唇。冼司然抬手罩住他的脸,不肯让他再靠近。姜啸恒便拉开她的手,问道:“你既然知道绑架你的背后主使是朱佩慈,为何还要拦我,我今天就能给你出气。”
冼司然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说道:“你即便再厉害,沪城是督军的地盘,你能厉害得过督军吗?再者,督军摆明相信朱佩慈,甚至护着她,你非要一意孤行,恐怕会闹得两败俱伤,到头来你和督军父子关系恶化,最终得益的还是朱佩慈。你有些太过冲动了,即便是算账,也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美眸微瞪,被他亲吻过后的唇瓣好像被雨露滋润过,一开一合间莹润又饱满。姜啸恒就觉得这样的她,很美,美得令他连命都能给她。“太太这是在为我考虑?”
姜啸恒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冼司然愣了片刻,低声道:“没有,我是为了自己,你别想太多。”
她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但不承认也没关系,姜啸恒是知道的,她有在好好为他考虑,甚至担心他,不然她不可能一大早就来姜公馆。姜啸恒锐利的鹰眸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忍不住收紧双臂,将冼司然搂在怀里,垂眸问道:“方才在姜公馆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冼司然面色闪过一丝尴尬,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他执拗地不肯放过她,语气带着几分恳求道:“再叫一声。”
冼司然说:“这不过是把你骗出来的手段,肉麻死了,我不想叫。”
她刚才也是一时脑热,真是。。。尴尬。姜啸恒故意生气道:“你这个小骗子,我要在车上收拾了你。”
他的手顺着冼司然的衣摆,作势要钻进去,冼司然惊恐地大喊道:“别这样,外面很多人。”
“听话,我喜欢你那么叫我。”
姜啸恒连哄带威胁。冼司然生气道:“啸恒啸恒啸恒,怎么样,听够了吧。”
一点儿也没。。。情意,跟喊仇人似的,姜啸恒拿她没法,神情恹恹地埋在她肩膀上,深深叹了口气。他真是给自己找罪受,这哪里是抢了个老婆回家,分明就是供了个老佛爷,真难搞。冼司然不敢动弹,怕姜啸恒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半晌,她眉心跳了一下,淡淡喊道:“姜啸恒。”
“嗯?”
姜啸恒发出一个震动的鼻音,慵懒又令人浮想联翩。“你,能不能憋着点儿?还有把我放下去,我不想坐在你腿上,硌得慌。”
天气一日比一日温暖,身上的衣衫都很单薄,冼司然垂眸看了一眼,胆战心惊的又别过视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冼司然腿开始发酸。姜啸恒失笑道:“我要真能憋回去,就不是男人了。”
说着,他将冼司然放到一边,吐出一口热气,启动车子回家。冼司然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视线飘忽地看着前面。半晌,姜啸恒手握着方向盘,说道:“干嘛那么害羞,老夫老妻的,你又不是没摸过。”
“你能不能不要讲话。”
冼司然脸色通红,没好气地将头别到另一边,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怎么能就这么厚,真是什么荤话混话都说。姜啸恒一只手伸过来,攥住她的手说,难得一本正经道:“朱佩慈的事没完,我不会让你白遭罪,放心吧丫头。”
冼司然淡淡的嗯了一声,她在心里默默道:我信你。遭到绑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冼司然和姜啸恒又回到之前那互相‘折磨’的日子,最开心的莫过于毛毛,冼司然没走,他依旧是冼司然的乖宝宝。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朱佩慈这三日就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去买个衣服,差点儿被枪杀;约上流圈子的贵妇人们一同去喝咖啡,汽车却在刚离开的后一秒发生小规模爆炸;惊惶不定地坐上黄包车回姜公馆,中途却被一伙儿人抢劫。虽然没有闹出任何人命,但这接二连三的灾祸,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这个人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姜啸恒那个狼崽子。朱佩慈只好害怕地窝在家里不敢出门,她向姜门霆告状。姜门霆却自顾不暇,因为朱艺宁的事情,他和姜啸恒父子二人关系恶化,姜啸恒成天跟他对着干,他焦头烂额。如今朱佩慈又来告状,姜门霆本来就烦躁,他大发雷霆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害怕就待在姜公馆,哪里都不要去。都是因为你非得让朱艺宁进门,把姜家搅得不成样子。”
朱佩慈大哭。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此事不单单是姜啸恒一个人做的,而是姜啸恒和冼司然夫妻二人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