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臭丫头,我帮你还说我是恶人。”
“难道你不是?”
冼司然咽下鱼肉,鱼肉鲜嫩无比,没有丝毫腥气,她胃口大开,和姜啸恒说起闲话。姜啸恒伸长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心情一好就开始调侃我,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你给我好好吃饭。”
冼司然抬手擦了擦脸。把姜啸恒扒拉开,冼司然道:“你刚才故意耍沈坚堂,明明东瀛人那边你能打点好,专门给沈坚堂找事做?”
“聪明。”
姜啸恒唇角微勾。得罪他女人的朋友,以为照他说的办就能了事?不可能!既然两边的钱都敢拿,干脆让他两边都得罪,这几日和东瀛人那边谈判,估计有他受的。冼司然默默吃着饭,片刻道:“谢谢你替我朋友出气。”
“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夫妻之间干嘛那么见外。”
姜啸恒手罩住冼司然的头顶。冼司然难得温顺的没有甩开。姜啸恒得寸进尺,开始变得大胆,一会儿捏捏腿,一会儿掐掐腰,直到冼司然忍无可忍地瞪了他一眼后,他才消停。冼司然重新低头吃饭,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或许是心安,亦或者是欣慰,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杂糅在一起,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何种感情。不过,她真的很感激姜啸恒。这些日子他的忙碌她都看在眼里,还专门挤出时间来帮她。想到之前钱伯韬说好好跟他过日子,以前从没想过,但现在好像没有那么排斥了。姜啸恒给她夹着菜,碗里堆成一个小山包,他问:“吃饱了吗?”
这话他问了好几遍,冼司然疑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如果有急事你就先走。”
“我没什么急事?”
姜啸恒摇晃着酒杯,看向冼司然的表情意味深长。冼司然心中升起十二分警惕,“你没什么急事总催我干什么?”
“有吗?”
姜啸恒迷糊道。“有,自打沈坚堂离开,你问了我不下四次。”
冼司然狐疑,难不成是怕饿着她,要继续上菜?她不知道姜啸恒到底要干嘛,正是因为不知道,再加上姜啸恒没有一天不缺德的,所以她下意识观察姜啸恒的表情,试图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发现姜啸恒神清气爽,双眼发亮,唇角还似有似无地勾着,仿佛要有什么好的事情要发生。姜啸恒笑道:“是吗,那你慢慢吃,我不问了。”
冼司然一头雾水,但察觉不出什么,她也只能继续吃,姜啸恒吃饭很快,吃饱之后就盯着她看,两只眼睛闪着幽光。默默地放下筷子,冼司然重新转头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没有!”
姜啸恒很干脆道。“那你不好好吃饭,总盯着我干什么?”
姜啸恒眉毛微挑道:“怎么,我看我自己太太有罪?”
冼司然唇瓣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姜啸恒在谋划什么。“怎么不吃了?”
姜啸恒看着她撂下的筷子,问道。冼司然没好气道:“吃饱了。”
“真吃饱了?”
冼司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故作镇定道:“吃饱了,回家吧。”
她拎起手袋,打算往外走,谁知她腰间的一股力量,突然让她腾空而起。惊呼一声,冼司然慌张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谢我吗?”
姜啸恒将她打横抱起,呲牙一笑。他抱着冼司然往休息室走,冼司然大惊失色,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怪不得他不肯让毛毛跟来,她挣扎道:“姜啸恒,你。。。你别在外面犯浑。”
“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来场惊心动魄的约会?”
姜啸恒坏笑,箍住冼司然的手臂紧了紧,冼司然动弹不得。她扯着姜啸恒的脸,抗拒道:“不行,这里绝对不行,外面会有人。”
“隔音很好,放心。”
姜啸恒三步做两步,将冼司然按在沙发上,有力劲腰强势卡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狭窄的沙发上。冼司然用力推搡着,不肯让他靠近,惊慌失措道:“这里是专门吃饭的地方,还有别的人会来,我不同意在这里,你快点儿从我身上起来。”
姜啸恒边扯着她衣服边哄道:“不会,这里是我的生意,这个包间只有我一个人能进,你乖。。。”室内响起布料间摩擦的声响,月色悄然升起,黑暗笼罩着夜色,却逐渐被星空填满。冼司然把姜啸恒的肩膀咬出血,一声不吭。事后,姜啸恒替她理好衣服,去外面端了盆水进来,他拧干毛巾递给她。冼司然接过,有些委屈道:“你出去。”
好不容易心里对姜啸恒有了几分改观,他又开始做缺德事,早知道就不跟他出来。“车的后备箱有衣服,我给你去拿。”
冼司然更生气了,这不是蓄谋已久又是什么,姜啸恒太可恶了。等姜啸恒拿了衣服进来,冼司然把他赶出去换上,一脸委屈加愤怒地往外走。姜啸恒固执拉紧她的手,冼司然甩都甩不开,她红着眼道:“我再也不想跟你单独出去,你真是改不了流氓和变态的本性。”
挨几句骂不算什么,姜啸恒都习惯了,坐上车,他讨好地替冼司然系好安全带,说道:“别生气,你就当为朋友献身了,再说我是你丈夫,你没吃亏。”
冼司然本来挺羞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熊熊烈火蹭蹭往头顶上冒。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想打死他。以前是想,现在冼司然付诸于行动,抬手就在他身上打了好几下。姜啸恒假意喊疼,边躲边故意逗趣道:“骂几句不够,还要家暴,说不定明天我就能上报纸,堂堂少帅被凶悍太太当街暴打,我的脸应该是要不得了。”
冼司然突然想笑,她停手,别过头去,尽量绷着脸,与此同时,她的手悄悄握了握,姜啸恒身上硬邦邦的,没把他打疼,她反倒觉得自己的手疼得不能要。真是烦死姜啸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