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认成了盛父,此刻她也只是一个向父亲哭诉委屈的小女孩。
谢箫心软的一塌糊涂,动作并不熟练的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
桃枝捧着煎好了的药进来,看到两个人的样子轻笑。
“小姐这是把谢元帅认成老爷了吧,不过谢元帅不用担心,等烧一退,明天小姐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桃枝拿着勺子,轻轻的翻动着碗里的药。
“我们小姐呀,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一发烧,就会可怜兮兮的哭呢。”
谢箫动作轻柔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她经常哭?”
“那倒不是,”桃枝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发烧失去理智的时候,才会哭一哭,把心里的压力释放出来吧。”
有些事情,桃枝也憋在心里好久了,再加上看到谢箫对盛栀也纵容的样子,也想让盛栀也不用一个人孤身奋战。
便一股气的说了出来。
“小姐十二岁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就被人杀害了,只留下还年幼的小姐……”
那时候的盛家,就是一个藏满了金子的宝库,偏偏守门的还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小女孩。
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想要来分一杯羹。
面对众多豺狼虎豹,年仅十二岁的她,撑起了整个盛家。
但是对盛家打主意的人总是源源不断的,所以盛栀也只能每天都打起精神,不敢走错一步。
药降到可入口的温度,桃枝摸了摸碗沿,端给谢箫。
谢箫垂眸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盛栀也,喉咙哑了哑,“所以她的身体……”
“是心病。”
桃枝把大夫的话说给谢箫,“这些年,小姐压力太大了,但是她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默默的承担和消化。”
“这才拖垮了身体。”
“我知道了。”谢箫接过桃枝手中的药碗。
桃枝走到盛栀也身后,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喊她,“小姐,醒醒,吃药了。”
盛栀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的推她,“我再睡会儿……”
谢箫单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腮边,“吃了药再睡。”
盛栀也不回他,歪了歪身子就要往床上倒。
桃枝倒是早有预料一样的扶住,“谢元帅,可以喂了。”
药勺抵在盛栀也唇边,她自觉的张开嘴喝下去。
只是眼睛依旧闭着,好像就算他喂的是毒药她也张口喝下去。
一碗药喝完,桃枝拿了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