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夏没有理他,低头划着手机。
萧成铭也不恼,边发动车边打趣道,看在我一个月没烦你的份上,多少也给我个笑脸犒劳一下?
听到这话,蒲夏倒真的给了个正脸。
不是说港城的事很棘手么,我原本以为至少三个可以月不用看到你,怎么这才一个月,你就回来了。
这么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那你离我远点。
可惜了,我偏偏有受虐倾向。
自从萧成铭在蒲夏上大学那天表明心意之后,在她面前也越来越没正经样了。
之前蒲夏还会说两句,现在她干脆放弃。
随便他怎么样,反正都无所谓。
学校在北,回到家里要走绕城高速,往东南方向开,大约要一个多小时,蒲夏傍晚的光线已驱散了日间躁动的热意,显得有些温柔,蒲夏倾向另一侧,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环外流动的景色。
困意渐渐袭上,耳边的音乐也被调低,随着意识渐行渐远。
又是这个梦。
仿佛永远无法消散的大雾,视线朦胧间,一个模糊的身影融在里面。
她心跳得很快,想要走到它的面前,但又不敢迈步。
这些年,她数年如一日地做着这样相同的梦,所有的场景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她永远看不清的身影,越来越淡。
她知道终有一天这个身影会完全地消失像是印证她的想法,这个身影又远了一点。
不
蒲夏想要阻拦。
夏夏,夏夏?
萧成铭轻轻拍了拍蒲夏的肩,少女闭着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因为刚从梦境中出来,目光空茫茫的。
做噩梦了?
蒲夏慢慢地摇摇头,没有就是,梦到挂科了。
哈哈,你哪用的着担心这,萧成铭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们到了。
蒲夏往窗外看去,布置了一番的独栋别墅比往日热闹了不少,通过树篱间隙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音乐还有交谈的笑声。
走吧,我的公主。
萧成铭已经走了过来,打开副驾的门,对里面的蒲夏伸出手。
蒲夏抬眼,淡淡说道,你还有更有槽点的称呼吗?
看你想听多少了。蒲夏显然不想听,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赶紧下了车。
杨宁的生日很是热闹,到场能有一百多人,放眼望去,好些个都是财经新闻的老面孔了,还有一些单看气场以及杨宁的态度,就知道是身处高位的人。
蒲夏仿佛能看到千丝万缕的线将这些人连接起来,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有些胸闷,移开了视线,对萧成铭说道,我去看看晓璐。
不等他回话,蒲夏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急需一根烟。
除夕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