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远一问:“什么八观?”
褚一诺说:“三观加五官。”
孔远一目视前方,言语永远能抚人心:“失望了?”
褚一诺也望着前方:“有点儿,但不多,我能消化。”
孔远一看向褚一诺,眉眼温和,什么也没再问,没再说。
“哎对了。”褚一诺扭头问孔远一,“你怎么也在这边?”
“刚好经过。”孔远一说。
……
国庆结束,渝江又降了一次温,落花落叶的秋略显萧瑟。
警校的铃声打响,褚一诺上完了课走出教室,远远的看见操场上在进行体能训练的警校生们。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又或许军警本就相似。
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课堂下,看到他们偶尔还是会不经意想起当初在维和部队上课的日子。
那天之后,她其实有去搜有关于他们是否维和?????结束,有关回国的新闻。
可是指尖已经触到鼠标,她还是放弃了。
没有意义的期待,是没有意义的。竹篮打水,终究是一场空。
褚一诺提着电脑下了楼,迎面跟孔向明撞了个面对面。
四目相对,褚一诺想起了前两天因为相亲的那事儿跟师父解释着解释着,就说了重话,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这会儿撞上了,多少有点儿进退两难。
僵持了须臾,褚一诺干巴巴地喊了声:“师父。”
孔向明“嗯”了声,转身下楼:“聊两句。”
“哦。”褚一诺跟着下了楼。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操场上没了人,褚一诺跟着孔向明在跑道上踱着步,谁也没开口。
就这样无声地走了半圈。
“我知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孔向明老干部范儿背着手,继续说,“我当你是我女儿,我能害你?”
这话一出,褚一诺鼻子蓦地一酸,那天那句“你只是我师父,又不是我爸妈”还犹言在耳。
是她说错话了。
她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我知道您为我好,那天是我语气不好,对不起啊师父。”
孔向明扭头看了眼低着头的褚一诺:“稀罕,你还知道认错了。”
“我又不是什么老顽固,我向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臭丫头,内涵我是吧?”
“没有,师父您别对号入座啊。”
“我就不该教会你这张利嘴。”
“那说好了,最后一次,您不能再给我安排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