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脑袋闪着光的赵天琪,哼着小调从东凹子走了出来,刚刚倾泄了的舒爽,透着每一个毛孔向外释放着,堆起的笑容,挤压着那颗扎眼痦子,让人感到无比的猥琐。
突然,赵天琪停下了脚步,猥琐的笑容瞬间转为一脸的愁容,伸手捋着痦子上的长毛,然后“唉……”的一声长长地叹息着。
此刻的赵天琪,心中的烦恼竟然是好日子难以为继,想着没有着落的明天,想着老是隔三差五干熬着的日子,再次深深感到后宫的女人还是太少。
赵天琪只要一想到扩大后宫,首先就想到江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好多次都无法得手的女人,怎么就愈发让自己放不下。
原本回村部的赵天琪,突然转过身,大步向赵家村走去,此时的脸上布满了戾气。
纵使田地里庄稼再重要,好像小围沟边永远都有闲着的人,田地里的活就是这样,你锄一遍草与锄三遍草,田地又不能抗议,结果只反映到收成上。
所以“懒惰”在人类历史的任何一个节点上,从来都不缺少,比如刘乾家,粮食亩产比别人家的总要少收个二、三成。
其实小围沟边的那些人,除了家中确实地少劳力多的主妇,就是那些懒的掉灰的人家,总之把时间耗在这里的常客,家里肯定过的不咋地。
赵永的生意更难撑下去了,天气转凉同时,孩子开学了,冰棒销售明显慢了下来,但冰棒的保存周期却并没有随天气延长,所以进货量一减再减。
冰棒由7月底的酷暑时一天二箱多,变成现在一天一箱都很吃力,因此赵永进货时也不敢使用拖拉机了,只能满村子处借自行车进货。
几次找赵天琪反映这个问题,都让赵天琪一句话堵了回来:“陆明轩那娃能撑着,你咋就不能?”
正想着心事的赵永,一抬头看见阳光下闪光的脑袋,蹭地站了起来,如此光的发亮的大脑袋,全村就赵天琪一个,赵永本能地就紧张起来。
“村长来啦!”
“赵村长来啦!”
闲聊人群中的汉子们,一个个都站起身,弯着腰、一脸笑容的向赵天琪打着招呼。
“你们聊吧,我找小永有点事。”赵天琪收起了一脸戾气,向着大家点回应道。
众人一听不再是请吃冰棒,心里不由的大松一口气,也就不敢再贴上去,而是悄没声地都溜走了。
他们实在担心赵天琪再吆喝一嗓子,说出请吃冰棒的话,又得硬着头皮掏钱。
原本家长里短的妇人们,一看是赵天琪过来了,瞬间更闹腾了起来,长发妇人站起身高声说道:
“赵村长,来看刘嫂的嘛!”
“哎哟,刘嫂,村长来看你了!”其余妇人也和赵天琪打着招呼,一起起着哄,现场一片嬉闹声。
赵天琪换成一脸可亲的笑容,向大家摆着手说道;
“你们一帮长舌妇,我一起招呼了!”
“嘻嘻!到底是村长,能力就是大,我们这帮娘们你招呼过来么。”
“小芹,你咋知道村长招呼不过来,难道你试过!”另一个妇人,借口在人群中说道,引得现一片轰然大笑。
而那个叫小芹的妇人瞬间羞红脸,起身佯怒地拉扯着那个说她这话的妇人,嘴里说道:
“杨嫂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呵呵…嘻嘻…”人群中传来嬉闹声。
赵天琪没有心情和这帮老娘们闲扯,一帮好吃懒做的人,还没有一点姿色,真不知这些女人有什么底气活着。
“二叔,您来啦!”
赵永早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挨在赵天琪身边,哈着腰侧着头看着赵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