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可不是柳柳,她的手劲可远比柳柳要大得多,因此这一下竟是直接将人甩飞了出去。
这下除了适才闭眼没看到的柳柳之外,其他几人可都看到了。而此时他们的内心完全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尤其是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的账房先生,天呐!这大小姐未免也太残暴了一些吧?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否则这飞出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对此他在惊恐的同时,更多的反倒是庆幸。
而春杏虽是早已见识到了慕容瑾的厉害,却仍旧被这一幕吓到了,因此越发的躲得远了一些。
至于管家,在短暂的惊恐过后,紧接而来竟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毕竟刚刚大小姐那一巴掌简直是太过伶俐太过霸气了,这才像是他们慕容家该有的骨血嘛!
唉!想到这里他又禁不住有些遗憾,只可惜大小姐毕竟只是个女儿家。
“你……”春桃吃痛,一张脸肿的老高,登时话都说不利索了。而这一张嘴,更是直接吐出了一颗牙来,她下意识的去接,却印了满手的血。
“啊——”她吓得当场就把那牙扔了出去,然后再望向慕容瑾的时候哪里还有半分火气,有的全是惊恐。
只见她一边缩着往后尽量挪的离慕容瑾更远一些,一边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因为害怕而不断的用力抱紧自己,然后最终蜷成抖索的一团。
李氏身边的人就这点能耐?慕容瑾见状顿觉无趣,说实话,她都还没有尽兴呢,这也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想到这她不禁又多望了那春杏一眼,春杏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竟也不比那个春桃强到哪去。
唉!慕容瑾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仍是冲她挑了挑眉,全然一副“你懂的”的模样,当然春杏能不能明白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那根本不是她要考虑的事,如果对方能理解的话,那她那条小命便算保住了。可若是不能的话,哼哼!
她是死是活对她来说其实真的影响不大。
很显然,她的视线比一般人都要冷厉而具有质感的多,春杏想要忽视都难。
所以在她望过去的时候,春杏的身体只是下意识的僵了一下,然后在明白她的意思之后瞬间又放松了下来。
她若有似无的冲慕容瑾快速点了下头,眸光坚定。慕容瑾见状还算满意,果然是个聪明的。然后便又转过去同账房先生要银子去了。
“我的事情现在可以办了吗?”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视线虽然落在账房先生身上,但实则却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账房哪里还有胆子拒绝,当即赶忙乖乖捧出张价值五百两的银票来,双手奉上。
然而慕容瑾却没有接,而是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道:“就这么点?”
说罢她便转向站在门口处的管家,直接开口问道:“宽伯,您看我那院子要修整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管家因为适才慕容瑾做起事来的伶俐手段而对她大为赞赏,当即自然是一点也不含糊,在心中认
真计算了一番才又认真回道:“禀大小姐,少说也得八百两吧!”
“少说?”慕容瑾挑眉:“那要是不少说呢?”
“……”管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随即一想也是,这个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行事有些出人意料也是正常的。遂又紧跟着回道:“一千两应是够了,不过若是大小姐还想添置些什么别的东西的话,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虽然这里是相府,可这些东西一直都在夫人名下,不管是地契、田产还是铺子。所以就算是平时老爷要用银子的话也是要经过夫人的,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们活的如此憋屈的理由。
所以见慕容瑾这架势,管家禁不住再想,如果大小姐能把这些东西都要回来,重新寄回慕容家名下就好了。
毕竟他们慕容家多少代也没出个老爷这样的大官,正是该光宗耀祖的时候,怎能任由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作威作福?
出嫁就该从夫,就算夫人她是国公府的嫡女,但她现在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慕容李氏,所以更应当为慕容家的未来考虑才是,怎可一直拿她娘家来压低老爷?如此慕容家又哪还有未来可言?
听了管家的话,慕容瑾禁不住笑了,然后随即心情大好地对账房先生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拿两千两来吧,若是不够,我以后再来取便是。左右这里我熟的很,来了几次,现在估摸着逼着眼睛也找得到了。”
“两千两?”账房先生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八百两就够了嘛!”
大小姐这未免也太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