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启口,生涩的回吻着他——
他用行动安抚她,尽管他已大汗涔涔,尽管他因紧绷而露出像要爆裂开来的盘踞在他额上的条条青筋……
所有的不安害怕与推柜,都在目睹他的忍耐时,化为了灰烬:“……承傲……”
“含玉,我在……”他沉哑的声音在说话,听在她的耳里像是清风拂过,她想专注去听,却再次沉醉在他带着焰火却不失温柔劲道的大手下……
他没喊错人,好吧,那就继续吧……
“要请主子们出来吃中饭吗?”怯生生的疑问。
“你去吗?”斩钉截铁的语气。
“可是饿了主子们的肚子,身为奴才的我们会不会太失职了?”继续怯生生的询问。
“失职总好过失去这份工作吧!”这种时候,谁敢上前大刺刺的拍门请主子们出来吃饭?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奴才也是有聪明人跟笨蛋之分的。
“要请主子们出来出晚饭吗?”细细碎碎的嘀咕声再起。
“这个嘛……”斩钉截铁开始迟疑了。
“主子们两餐没吃了,都不会饿吗?”可是不吃饭哪来的力气一直做一直做?
“这个嘛……可能不会……吧?”若是他,两个回合就得缴械投降了吧!
躲在暗处的家丁奴才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皆茫然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屋子里发生过的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但谁也没胆子真的敢嚼主子的舌根,嘀咕声也仅限于点到为止,反正大家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
天色渐暗,没有点灯的房间完全笼罩在黑暗当中——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司承傲支着肘,侧身望着沉入香甜梦乡的沈含玉,他本就耳力过人,清楚的听见了外面细碎的声响,唇瓣缓缓勾起,他倒是想一直做一直做,只可惜,某人无法配合呀,早早地便与周公相会去了,让他不免生出些许遗憾来!
当然不能怪她,初尝云雨的她哪经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索要?他当时虽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弄疼了她,可到后来,不知是药物的作用,亦或是她本身便美好的让他忍耐不住……总之,他后来失控了,是以她才会倦的近乎晕厥……
长指卷勾着她散落在他胸膛的滑腻长发,他的发也纠缠在其中,他勾指缠住,低头去看,却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他忽然就低笑出声了,这就是所谓的结发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夫妻呀,这该是他听过的最最动听的词儿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掌
夜深人静,快要进入初夏的夜里,竟奇异的刮起一阵一阵寒风,打更人缩着肩膀,尽职尽责的走街串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啧,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忽然这么冷?”
他兀自缩脖抱怨,没注意头顶悄无声息的掠过一抹黑影。黑影一直往前,流星一般流畅利落的身手,越过无数屋顶,横过几条大街,不出片刻便停在了一片高墙之外。
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色之中,只露出一双狠仄逼人的黑眸,那是一双比野兽更残暴狠戾的眼睛,眸深处,却又奇异的燃着兴奋期待的光芒。眉眼忽的弯了弯,随即迫不及待的提气,身影瞬间转移到了高墙之内。
黑影无声无息的放倒了几名守卫,缓步漫下只有两盏壁上火把照明的幽暗石阶,不慌不忙的显示模样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
下了石阶,他稍停了下,倾耳听了听,不远处有杯盏交错的喧哗声,想是狱卒正在喝酒作乐。他笑了笑,信步往前走。
没错,这里正是监牢——准确的说,这是关押着王后的监牢。
终于有狱卒发现了他,尚未惊呼出声,他已经屈指弹出两颗小石头,小石头挟带着强劲的力道,穿胸而过,那两人只来得及瞠圆双目,口鼻处迅速涌出鲜艳的颜色,两声沉重声音响起,那黑影已然不见了踪影……
“你是什么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牢房角落,传来力图镇定却仍是有些发颤的厉喝声!
“呵……”低低沉沉的嗓并不难听,但响在这样静谧的空间,诡异的令闻着止不住胆寒,高大的黑影一径低笑,阴鸷狂猛的眼神紧紧锁着角落中体无完肤的可怜女人:“母后,是我呢!”
黑影又轻又缓的说着,低嗓平顺又沉甜。他伸手入怀,掏出婴孩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来,碧绿柔亮的光晕顿时将阴暗的监狱照明的恍如白昼,他满意的点点头,缓缓拉下罩住脸上的黑巾,望见女人惊愕的几乎晕厥的模样,他更恶劣的加深了唇畔的笑容:“母后,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