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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蹬鼻子上脸?”司承傲没好气的瞪得意洋洋的她一眼,蹲,来,用嘴将尚有些烫嘴的药吹的凉了些,又自己抿了抿,确定这样的温度不会烫伤她,这才扶了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如临大敌一般,就怕扯到她的伤口引她呼痛。
沈含玉抿唇笑了,有些羞涩的,却极满足于感动的笑了起来,柔柔宽慰道:“不痛——”
“这次伤的比上次还重呢,怎可能不痛!”他低喃,语气中无可避免的带上了自责,将药碗贴在她唇边,方便她不费力气的饮用。
憋了一口气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直叫嚷:“好苦好苦,唔……”
司承傲的吻伴着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听见他说,“这叫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么?”她努力回应他小心翼翼的热情,罗箫说,他自小最讨厌汤药苦涩的味道,有一回病的连身都起不了仍是不肯喝药,罗箫说,但凡是她亲手端给他的药,再苦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乖乖的也就喝了。
刚刚那碗汤药苦的她整个胃袋几乎都扭曲了起来,口腔里满满都是苦涩的味道,可是他不怕,他说,同甘共苦呐
口中的苦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散了,余下的,满满都是他的味道,馥郁的、甜,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司承傲克制的结束了这一吻后,她自神昏目眩中回过神来,轻抿了抿沾染着他的气息的唇瓣,清明的眼眸将迷蒙不自觉的晕了开,仍是带着浅淡的赧意。
“我们避难的地方——”他将空碗放回桌上,顺手倒了杯清水走回来:“漱漱口——”
“避难?”她听话的就着清水漱了漱口,才疑惑的挑了眉,他们眼下的境地,已经这般地步了吗?避谁?
冷拓?还是绫人?那天她晕倒后,发生的事情便再也不知了,到底,后来怎么样了?
“你父王,他命人四处搜寻我们的下落,言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将水杯随手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就着床边坐了下来,垂眸目不转睛望着她的模样,专注极了。“找不到我,他大约统一了这天下也不能安心呢!”
“哈哈”,轻狂的笑声破门而入,“曲笙,我就说嘛,爷怎么可能是在避我们!你听,爷亲口说他避的人是沈君凡那老家伙哦~”
司承傲面色突变,怒气横生,咬牙道:“你们怎知道我们在这里?”
呵呵,银铃般甜脆的笑声跟着响了起来,甚是得意的语调:“这世上,还没有我琅玉想找而找不到的人呢!”
“少臭屁了,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的去缠你师兄,他不厌其烦之下才告诉你的,瞪什么瞪?这事曲笙完全可以作证——”,罗箫吊儿郎当的嗓听来很是欠揍,我们俩都看见了你跟跟屁虫似地跟着你家师兄身后念念叨叨
“死罗箫,你给我闭嘴!”琅玉气急败坏的大吼,很有被人拆穿了后的恼羞成怒:“姑奶奶今儿让你好看——”
拳打脚踢的拉锯战似乎已经开场。“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罗箫已经够好看了——”,很是臭屁的洋洋自得的语气。
“我呸,你那模样叫好看?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琅玉气急之下,口不择言的进行人身攻击。“也只有瓦院里头那些不长眼的姑娘才会说你长的好看,在我眼里,你还没有曲笙耐看呢,你竟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我便不叫琅玉了。”
再来是罗箫抱头逃窜的跳脚声,“你这臭丫头,你眼睛是瞎了还是忘在上面忘带了?你给小爷我仔细看清楚了——我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年少有为,的罗箫,你竟敢胡乱说我贼眉鼠眼尖嘴猴腮?”
更可气的是她竟说他还没有曲笙耐看?这丫头眼睛放脚底板了吧?还是她眼睛根本就有问题?
'卷'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沈含玉凝神听了一阵,扑哧笑出了声:“这两人还这么水火不容!?”
“吵死了——”司承傲好看的双眉倏然揪起,呈不耐烦的弧度,扬声喝道:“全都给我滚,谁敢再踏进这里一步,当心我让他血溅五尺——”
几乎要翻天覆地的打斗声戛然而止,外头寂然一片,很显然,司承傲的威胁很凑效。但,他们真这么听话就走了?曲笙倒还真有可能这么听话,可罗箫与琅玉?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二人会乖乖听话让滚就滚
风吹树叶带起簌簌声响,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宁静——屋外宁静,屋子里也很宁静——宁静到某人眉头褶子越来越多,眸中怒意愈加强盛。
这是,走了还是没走?若没走,外头怎的一点儿声息都没有?若走了,司承傲还这么愤怒是为了哪般?这除了风声就是他老大越来越沉的呼吸声,弄得她一头雾水!
司承傲没回答,只三两步跨到门边,用力拉,门:“你们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房门大开,但他的身体挡在那里,沈含玉只能透过缝隙儿瞧见屋外那原本正围聚在一块儿悄悄声商量着什么的三颗脑袋受了惊吓般猛地分开。
静默半天,老实巴交的曲笙被坏心眼的罗箫踢了出来,摸摸鼻子,曲笙呐呐道:“爷,我,有事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