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符咒都是他陪太后娘娘往五台山祈福时,请国寺主持业图方丈所画。”甘西阳补充道,“四皇子专门为皇族长辈及兄弟姊妹所求。”
赵应祾:“四皇兄着实有心了。”
甘西阳自然跟着应和,“四皇子将此托付与我时还在可惜,你们兄弟几人都太忙了,府邸离得远,难得见着一面。”
赵应祾咯咯笑了两声,“四皇兄可爱说笑。后日的宴席不就又要见面了?怕是要见到烦?”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笑起来,“那我一会儿就去找四皇兄。”
甘西阳自然没有异议,“这几日本就可以不往翰林院来。都怪下官太过醉心南都遗迹,害得您也被耗在这里。”
“甘詹事如此说便是小瞧应祾了。”赵应祾将那平安符揣入怀中,“和你专研数日,收获不少。胜读十年书一言不虚。”
两人又说笑几句。甘西阳陪赵应祾走到东归门,看着他上了马车后才转身离去。
肖杨同车夫一起坐在车前,指挥他往四皇子府去;车后还跟了两个随行的侍卫。
马车行出天门街却是没再继续往前走,一直等到太监陈同赶着另一辆车前来。
在赵应祾突然下决定去拜访赵应恪后,肖杨便赶忙派陈同回宫去搜罗些上门礼,总不能答谢之行还空着手到人家府邸。
平日里跟着九皇子的就这四人。大太监肖杨,太监陈同,侍卫蔡衡和乔亦之。
人虽不多,但各个都是四叔找来的。勤快机灵,且都与回孤有些关系。
四皇子的正室与侧室各育有一个儿子,都不过五六岁。
皇子当然什么也不缺,因此陈同准备的礼物多是给两个孩子的。
赵应恪对于赵应祾的突然来访虽说有些意外,但至少表面上是非常热情的。
管家来通报后,他便跟着一起走到门口去迎接。
赵应祾握着拐杖,拱手朝他行礼,“今日突然登门拜访,该是打扰四皇兄了。”
“九弟太过生分了。”赵应恪眼眸细,是天生的带笑模样,偏偏自有一番冷淡贵气。
承了临江侯家的好样貌好才气,是真正的天资英纵。
“那日小宴你我二人相谈甚欢,前些年我们却若陌路,四哥实在是觉得可惜。”
赵应祾跟着笑道,“祾儿也觉得可惜。”
他心里不置可否。
这宫中众人皆怀疑他的身份血统,不提亲近或蔑视,他看得淡,早就不愿意和他们多有瓜葛。
赵应恪领着他到主厅,上座上茶,闲聊几句,赵应祾方才叫陈同几人抬了礼物上来。
赵应祾:“祾儿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可以赠予皇兄。屋里多的也只有太医院给的补身子的东西,就领了些拿给两个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