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包包跑出办公室的时候,从很多人的眼中看出“尚天一今天是疯了不成”的定义。
碰上方冥舒这厮,不疯也得扒几层皮,心脏强大到远处祁连山上的梵钟敲响在你的面前,你的心脏都不带抖一抖的程度。
方冥舒是个豁达聪明的姑娘,可这正常只要一碰到顾布,它就正常着,正常着,就不正常了。
顾布要结婚了!
这是方冥舒昨夜的原话,可今日的方冥舒在经过了长达两个多月的挣扎之后,在巧遇顾布之后,还是没有优雅的忍住。
“老方,这次,你可千万要在顾布面前注意分寸,特别是。。。她的未婚妻还在场的情况下。”,我打的到商厦的路上,无数次的祈求般的默念着这句话。
车窗外的阳光被悄悄爬上来的云层隐了大半,渐渐的阻隔了初秋里的夏热,我看着渐渐虚焦的窗外,心情开始渐渐发散,间续性透露伤感。
为什么?
方冥舒如此爱着顾布,顾布却依然决然的跟一个刚认识不过半年的女人结婚。而偏偏,方冥舒还在这半年里老能遇见他。
我想起了张烟壹,那个宛若月光一样的男人,我们又有多久未见了呢?我期盼跟你再次相见,期盼在任意一个我柔艺的角落里遇到你,可是,又怎么都。。。遇不到呢?
在这个而立的年岁里,我与方冥舒有着同为男女之情的伤感,可实质上却是天大的不同。
方冥舒,她比我勇敢。
身为女人,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犯错,那些所谓踩着了男人的底线的解词,难道就真的任由我们女性独自承受么?
混蛋!!!
我看着车窗之外的世界,这个世界,这些人类,这类事件,这身财富,这些人格,让我找不到任何身而为人的人性光辉。
它昏暗,奉丑为美;它骄横,攻击性强,几乎道貌岸然的让我反胃。
我默默闭上了眼睛,迷离的情绪打湿着眼角,让我既不能抽离又不能放纵。
“方冥舒,为何,你总是如此的傻呢。”
“天一,如果我有来生,我想成为一个傻子,就是脑子呆呆的那种,因为那样,你这辈子除了唯一对不起你的父母,其他的人,你都对得起!”
“来生。。。如果有来生,张烟壹,但愿我身是男儿。”
司机的一脚急刹将我带回了萎靡的现实,我开了车门,朝着商厦的大门跑去,因为此刻,我已经听见了方冥舒放声在哭。
场景之下,冲击着我的视网膜,宛若是电视上照抄照搬的情景剧一般的鬼扯,他们过分的沉溺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方冥舒眼角噙着泪,顾布尴尬的处在两个女人的中间,拉也不是,劝也不是。
我想起了前年我回胜川看望方冥舒的那一天,明明怕的要死,可方冥舒还是一个人去医院做人流。
而顾布,就任由肆意的性格践踏着方冥舒的肉体。
我冲上去,“啪啪!!!”,左右开弓的给了顾布两个耳光,一个,是替方冥舒,一个,是替那个未有命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