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我是在铲铲的叫门声下醒来的,床头柜子上,还清晰的放着一堆昨夜堵塞鼻子残留血迹的面巾纸。
我发誓,这是我自打懂事以来,唯一流鼻血的一次,还流的这么凶。
起床,收拾完东西,我把随身行李直接拿到了楼下,放在了车上,等下我们冰钓完,会直接从西侧的公路直接上高速回胜川。
我一下楼,就看到铲铲和陈诺符在吃早饭,里侧的位子空了一个人,
“陈旭这是,还没起来?”
我停顿的脚步,不自觉朝着身后二楼的楼梯口看去,似乎是想要望进陈旭的房间,“没道理,他酒还没醒吗?”
“大壹哥,快来,粥都要冷了。”,铲铲叼着馒头,朝着我招手,我回头走下最后一阶台阶,顺手将行李放在了沙发上,我刚一落座,就听见木制的楼梯上口传来了脚步声。
陈旭耷拉着头,翘着头发下来的时候,我刚好抬头看着他,他也刚好看见我,我想起昨夜的我,鼻子开始隐隐作痛。
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我感觉我的口腔里还是有着那股子血腥气味。
转头,我不在看陈旭,自顾自的将眼前的这碗小米粥喝完,陈旭走过来,在我旁边的空座上落座,起身给自己舀了一碗粥。
铲铲和陈诺符或许是感知到氛围的奇特,分别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点奇怪的看着埋首喝粥的陈旭,我照常嚼着馒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不料,陈旭却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那个,大壹,昨天晚上,对不起昂,劲使大了。。。”
我:。。。
什么叫劲使大了?
“嗷嗷~~~”,两道声音响起,是铲铲和陈诺符乖觉的发音和反应。
我停下咀嚼的口头动作,转头怒火中烧的看着陈旭的毒头,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没想到陈旭接着道:“我手脚不分轻重,都把你搞流血了噻。喝醉了,喝醉了。”
“我去,”
“哇靠,”,铲铲和陈诺符典型的不嫌事大,一大早的也不嫌亢奋,我咀嚼着的馒头此时犹如沙粒,放下它,我拍了拍手上的馒头屑,鄙夷的看着铲铲和陈诺符,随即才转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我是好好说话呀。”
陈旭似是不解,随即才慢慢舒展了笑容,笑声还越来越大。
一大早的,我继陈旭昨夜一巴掌呼的我流鼻血之后,没到12小时就又被其揶揄。我是该发火呢,还是该跟他一起傻呵呵的笑呢。
心下不爽,我看着陈旭欢快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我就觉得鸡肋,不自觉的想要回报点什么。
“吃的下就好,只要不是不举这天下就没啥大事。”
陈旭:。。。
我可以清晰的体察陈旭吃了屎一般的脸色和表情,然后在铲铲和陈诺符这对优秀的吃瓜群众面前,我重新拿起那半块馒头,就着眼前的萝卜辣丁小菜全部吃拆入腹。
跟我怼,我一向腹黑,此时,我正为我的无耻和流氓而感到兴奋,那个毒舌的我,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