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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当一个故事要开始时,便有一个希望在心底燃烧。——纪念故事中的童年

每个时代有不同的故事,我把我们的时代比作候鸟时代。因为我们出生在一个地方,随着羽翼丰满,逐渐会飞的时候,我们便要离开,来到奋斗拼搏,追逐梦想之地。当我们回去时,便携带了妻子儿女。

当然,我在写下我的故事,这么写是为了引出虚实的故事,用不着实地的情节,编造了注定的结局,也是为了让欣赏故事不如同咀腊,索然无味。

在九十年代,位于四川东北部,有一座大巴山脉,山脉的南边有个名叫天井村的地方。因为位于季风气候区,春夏秋冬,冷暖寒暑,四季分明。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在山里有一口泉水,不管严寒酷暑,总是泉水不断,冬暖夏凉,他们说这泉水是从天上的井里流出的,所以四季不断,就把村子取名为天井村。这泉水也是我们的饮用之水,水从山里流出来,在两山之间形成了一条小河沟,小河沟里有螃蟹和小虾。

我们住在小河沟左面的山腰上,家里姓于,我叫于子心。家中有爷爷奶奶,有我爸妈,还有二爸二妈和三爸,有我哥哥和弟弟。弟弟是二妈生的。弟弟刚出生满两三年,二妈就跟二爸,我爸妈外出挣钱去了。

他们说在很远的南方挣钱,他们说外面的世界与众不同,但我每次向南方看去,总是山。他们会在过年之前几天回家,然后在过年后的几天离开,与回家的时候一样,提着小包,背着大包,成群结队。

他们不管是回家,还是离开,我们家的小白总会对着他们汪汪叫,呲牙漏嘴,样子凶狠。可能是他们回家的时候把他们当成了陌生人,在离开的时候可能是看见拿了家里很多吃的,就很不开心的叫唤。

小白是一条全身雪白的大狗,养了很多年,叫小白是叫习惯了,没有改过来,但它听到这两个字,总会很快跑到你跟前,摇着尾巴,围着你团团转。

在家的后面是一片竹林,竹林不大,顺着山坡长。我们会在出笋子的时节,背着背篓,在竹林扳笋子。然后把笋子背回家,剥开,放进锅里煮开,在捞出来晒干,当晒的最干的时候,就用口袋包好密封,可以在过节拿出来吃,也可以送人。

这种时候我很开心,因为奶奶会取下挂在火炕上的一块腊肉。腊肉有肥有瘦,烧好洗净,再切成粒状,把事先选好的嫩笋,也切成粒状,先抄肉,抄几下,就把笋子放在一起抄,不多时,撒盐起锅,一盘好菜就成了。

特别是在扳完笋子劳累无事的时候,闻着笋子的清香和腊肉的厚香,我会吃下好几碗米饭。爷爷会喝着小酒,嚼着笋子对我们讲:“这竹子有金竹,水竹,斑竹等,里面属金竹的笋子最好吃,香味醇厚,咬在嘴里更是香味十足,回味悠长,然后就是水竹与斑竹,我们后面的竹子就叫斑竹。”

笋子是在一场春雨后冒出的,那时候有点凉,空气湿润且带着嫩叶的气息,慢慢细分,会在里面分辨出一种独特的香气。这是我们家前有一方池塘,里面种着菖薄。

池塘的左边是长两米左右,有十几步的石阶。从石阶走上去,散发着菖薄的清香,令人精神抖擞。如果是在清明时节,你会看见屋前左边的梨树开着白色的花瓣,石阶上落满了花瓣,而且花瓣上还有点点细珠。

梨树不是很大,却比房子高一截,天气晴朗,风一吹,花瓣落在门前院子,像是下了一场大雪。雪姐每到此时,会在我们睡觉的房间里,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打开窗子,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梨花飘落,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在了桌子上,雪姐小心翼翼的捡起花瓣,放在手心,凑近闻闻。等手里装满了花瓣,雪姐会捧着花瓣,来到池塘上,顺手一撒,花瓣掉落在池塘里,石阶上,还有几片落在了她的身上。

雪姐名叫叶雪,比我哥小一两个月,所以叫雪姐。她是我们的邻居,说是邻居,他们的家在小河沟右边的山上,在我们上面一点,离我们有百步左右。

雪姐的头发又黑又亮,风轻轻一吹,在阳光下能看见根根发丝在闪耀。雪姐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中的星星,特别是笑的时候,眼睛里像藏着阳光一样,让人浑身温暖。

雪姐有个弟弟,名叫叶云,跟我差不多大小,一天活蹦乱跳,爬树,掏鸟窝,看见哪家的果树长得好,就摘别人家的果子,硬要爬上树,挑最大的吃,不吃饱绝不会下来。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准会叫上我,一是给他把风,二是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对我很好,他说:“这个果子是我吃到最甜的,就给你吃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它最甜。”

他说:“我每个果子都咬了一口,就数它最甜。”

说完,从树上扔下来,我接住,看见上面留了一排牙印,咬了一口,确实很甜,然后继续四处张望。

但是他跑得比我快,反应也比我快,有次我看见一个人走过来,我喊:“有人来了!”

叶云立马跳下树,嘴里咬着一个果子,怀里还抱着几个,像猴子一样。我看见他这样,想笑,还没笑出来,被他手一拉,往茂密的树林里跑,藏好后,他咬一口嘴里的果子,说:“你看见人来了还不跑,你想回家吃“笋子炒肉”吗?”笋子炒肉就是指用竹子的根做成打人的工具,打在身上很痛。

我说:“是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到了,我以为你变成猴子了。”

叶云递给我一个果子,说:“下回别看我,你看见人来了就跑,只要跑之前喊一声就行。”我接过果子,点点头。

等吃完果子后,叶云拍拍肚子,对我说:“你觉得我们偷别人的东西对吗?”

我说:“偷东西肯定不对,所以你应该去向果子的主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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