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摆摆手。
她说过,找她打,她会教他们怎么用剑。
战娄从台上下去,并没有第二次挑战的打算。他获得了新的感悟,所以打算回屋练习,但苍舒依旧在台上,于是不解地顿住脚步。
他回头看,便见排在他前面的仁兄已然站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面色严肃且冷淡地与苍舒对视。
他好奇问身边人:“裴含玉也要挑战苍师姐吗?”
“当然,”
身边人正在看戏,听见声音有所回应:“裴含玉早就对苍舒下了战书,他们二人,肯定是要打一场的。”
本次比赛,裴含玉是一匹黑马。他从外门杂役冲到群英典第一,这是众人想都未想过的事。
但事实就是如此。
“战娄,你觉得谁会赢?裴含玉一路打上来,遇强则强,每一场都胜利,你同两位都交过手,你应该知道吧?”
众人都在猜测此番战况,他们虽看见苍舒徒手将剑气扔回,但因为不相信那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所以一直在怀疑她是有什么宝贝。
战娄也不打算走了,他认真地对比了二人的威压,抿紧唇说道:“苍师姐会赢。”
“可你见过徒手接剑气的人吗?她万一是有什么宝贝呢?”
战娄道:“但她能反应过来,并且指导我用剑。”他缓缓说道,“苍师姐对剑的理解,怕是已经到达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境界。”
“可她才学了几年!派里人都在传,她学剑甚至未超过十年!”
多么恐怖。
十年,她从练气到了金丹。
十年,她对剑的造诣已然比谁都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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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当还有力气同我比赛吧?”裴含玉的目光落在苍舒的手上,那儿的红痕还未消除,且愈发红起来。
“你别逞强,我不会胜之不武。”裴含玉的声音刚好能让苍舒听见,“你若不想打,我会等你伤好后再同你打。”
“那多麻烦。”
苍舒并不在意这道红痕:“放心吧,没多大点事,你看着有印子,可实则我一点都不痛。”
裴含玉总算放心。
沉默间,老头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记住我同你说得话,要想赢,就同她消耗。还有,你要点到为止,你们二人天生一对,哪有还没在一起就把人给打了的?你要做的是让她崇拜你,懂?]
“……”裴含玉感觉自己尴尬的在冒冷汗。
苍舒亦是假装没听见。
在比赛快开始时,二人都没有拿出武器的意思,这令在场的人都分外不解。
掌门替他们问出了疑问:“你们二人是打算赤手空拳,拿拳头打架吗?”
苍舒低头拱手回答道:“是他不拔武器。”
而且她一般只会在中途拔剑,若是现在拔,搞得她好像对他很看重一样。
要拿也应该是他先拿吧!?
苍舒见过裴含玉的剑。准确来说,那可能连剑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堆废铁。因为那把剑实在是太破,并且全身都布满了黄色的锈斑。
掌门问裴含玉:“你为何不拔剑?”
裴含玉稍沉默,答:“回掌门的话,等比赛开始,我自会拔。”
话音落下,也正好到裁判倒数秒数的时间,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似乎都在好奇二人的输赢。
最后一个字母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