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听听看这话哪里有对的地方。”苍舒打断他的话,抢在谢良青发火前说。
宿行白显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到底还是无奈耸了耸肩,假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好吧,苍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苍舒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是对的难道你是吗?”
对于宿行白此类嘴贱的行为,苍舒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但谢良青与宿行白才只见过几面,对于二人如此娴熟的对话搭腔难免感觉到怪异。
他冷冷看了宿行白一眼,抿直了唇角,犹如一柄孤直凌然的剑将冰冷的光华折射在他身上。
目光实在是太难让人忽略。
宿行白终于侧过头朝向谢良青的方位,朝他含笑地点了点头,露出一颗尖锐的虎牙。清风拂面而过,压迫气氛随即而增,二人皆穿白袍,却偏偏是两个极端。
——清冷及纯良。
忽而,他笑。
“良青兄的目光要是能杀人,宿某应当已被千刀万剐。”
宿行白装起弱小那是手到擒来,话音一转便道:“素闻良青兄虽外表清冷,但为人仗义,绝不欺负弱小,今日再看,倒觉得传言非虚。”
这是一顶高帽。
谢良青呼出一口气否认:“传言是假的。”
“宿兄可能不知,我手上的命,比救的人要多出许多。”
“如此甚好。”宿行白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良青皱了皱眉,没懂。
他捏着苍舒的手腕,热源传递,大拇指不经意触碰到了她的脉搏,“咚”、“咚”…几乎是在平稳的心跳下,他拽动姑娘的手腕,说出了这几个字。
“走了。”
“……”
宿行白身形稍顿,掩额一笑。
这话不知是在对谁说,但苍舒能感受到他花了些力气地拽动。
周遭人没说话,二人在路过越见安时,甚至还能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
好像连擦刀的手都顿了好一会儿,直等她身影消失,才又动手缓缓擦起那闪着光的刀来。
血气弥漫,心不在焉。
*
“你与宿行白何时关系这么好了?”谢良青看苍舒,反应过来后问,“你与他一同入得残念?”
“是。”苍舒乖巧地点点头,又补充道:“除他以外,还有公门师姐和韩影哥…师兄。”
四个人。
谢良青想了想,沉吟问:“宿行白今日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苍舒撂袍找了块石头坐下,见公门菱小心挪过来,又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刚想说话,嘴里就被公门菱胡乱塞了几颗丹药。
她囫囵吞枣咽下,回答道:“只是朋友之间开玩笑。”
“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