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坐在椅子低着头上默不作声。王进说:“何爷!此事当断不断将来再后悔可就晚了!”何涛仍默默无语,王进壮壮胆子说:“何爷!属下斗胆今天不妨把话说明了!属下对令妹仰慕已久!一直深埋心中未曾表露,何爷何不将令妹许配属下?一来成全属下,二来以绝何家寨后患岂不是一举两得?”
何涛抬起头看了看王进问:“你对家妹有意思?”王进说:“恕属下冒昧,属下对令妹的仰慕由来已久!”何涛说:“王进啊!你算是看走了眼!家妹虽说长了一张人皮子可秉性脾气非常不好,又认私理一心一个大主张招惹不得!”王进说:“只要何爷恩准成全属下,属下决不嫌弃!”何涛说:“王进!何某说了半天你就没听明白,家妹性情刚烈宁折不弯决不屈从!他要是看上你行,要是看不上你是决无可能!”
:“何爷!这不全在你吗?你要说了她岂有不听之理?”
:“她要是拿定了主意别说我就是皇帝老子说了也不管用!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这我还不清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何爷!属下自追随何爷以来对何爷是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属下对令妹一片痴情万望何爷成全!”说着竟跪在地上,何涛说:“我看你这个人也有点死心眼!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愁的是武艺不精声名不立,还愁女人吗?咱这蝎子岭方圆四五十里以内有的是漂亮女子!你不管看上了谁只管说一声!何爷我立刻去下聘礼,量她不敢不从!”
王进不死心说:“何爷!属下心中只有令妹!若何爷不成全属下属下今生今世就誓不娶亲!”何涛说:“那可就麻烦了!你要真这样想那你今生今世只能准备打光棍了。”王进咬咬牙说:“何爷!属下打光棍可以,要是令妹嫁给何家寨的仇家属下决不接受!”
何涛心里一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进说:“属下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个假商人得逞!”何涛把脸一沉说:“放肆!”王进一愣神两眼呆呆的看着何涛,何涛说:“别说那人的身份尚未清楚,就是清楚了到底怎么办也得由何某来定!岂能容你乱来?”王进说:“哦……!属下一时糊涂还望何爷饶恕!”何涛说:“从今往后家妹的事你最好少掺合!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何某不客气!”
王进吓了一跳连忙说:“是是!”何涛说:“你去吧!”王进说:“是!属下告退!”说着立起身子退了出去。何涛立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越想越生气气得猛的拍了下桌子。
两天过后,夜幕降临,陆南杜鹏身穿夜行衣背上背剑向蝎子岭走去,来到望虎坡,二人轻轻绕过家丁放哨的小草棚,沿着小路悄悄摸上山去。
二人来到何家寨寨门前,只见寨门紧闭上边不时传来守夜人的脚步声,陆南杜鹏看准时机一纵身子跳上寨墙,见无人发觉便跳下高墙,二人轻轻落地进了何家寨。
二人躲开巡夜人沿路边向何家大院摸去,将近何家大院,大街上走来一队巡夜的家丁,陆南杜鹏连忙躲在一棵大树下藏身,等巡夜的过去了他们才继续向何家大院靠近。
来到何家大院门口,陆南杜鹏看看四处无人又侧耳细听了一番才纵身飞上高墙,看前院无人才轻轻落下,身子紧贴着墙根慢慢向一间有灯光的屋子靠近,来到那间屋子窗前,陆南悄悄向屋子里看去只见王进独自一人在喝酒,王进手拿酒坛身子已坐不太稳还不时的往嘴里灌酒,这时远处走过两个人来,陆南杜鹏连忙躲到大树下。
那两个巡夜人进了屋其中一人说:“王师傅!别喝了,再喝就醉了!”另一人说:“王师傅!你喝得已经不少了!不要再喝了!”王进说:“你们别……管!我醉……不了!”一人说:“你已经快醉了!”王进说:“我王……某人天……生量大,象这……这样的酒……再来个三……三坛两坛的也……也醉……不了!”另一人说:“王师傅!你还想喝呀?我看这一坛喝进去你可就动不了了!”
王进大怒说:“胡……说!我王……某人现……在就……就喝给……你们看!”说着抱起酒坛一仰脖子就灌了几口,酒还没喝完王进已烂醉如泥瘫倒在地上。家丁忙拿起酒坛说:“看怎么样?醉了不是?”二人将王进抬到炕上放好。
一巡夜的说:“王师傅这是怎么了?今晚轮着他守夜,他喝得这样酩酊大醉可怎么办?”另一巡夜的说:“他已经醉了还有什么办法?咱们还是巡夜去吧!今晚可千万别出事!”二人刚一出屋就被陆南杜鹏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陆南杜鹏将二人拖到屋里,将灯吹灭出屋后将门掩好。
二人进了后院看看院里没人,杜鹏轻轻说:“你去何姑娘屋里,我在外边看着。”杜鹏躲到一棵树下看着四周,陆南悄悄来到何姑娘屋前,听听里边没有动静便轻轻拔出剑用剑尖轻轻撬开屋门,他将剑插进剑鞘轻轻推开屋门,闪身进屋连忙将屋门关好。
他轻轻来到木柜前借着星光看炕上何姑娘睡的正香,一旁的小翠也睡意正浓,陆南从怀里掏出锁匙正要开锁却看见柜锁原是开着的,陆南感到有些奇怪轻轻开了柜子一看,里面却看不见那只小木盒,陆南又轻轻关好柜子,往炕上一看只见那只小木盒放在何姑娘的炕头旁,陆南轻轻的来到何姑娘炕前正赶上何姑娘一翻身子,陆南连忙低头缩身伏在炕前。
过了一会儿,陆南看何姑娘没动才慢慢立起身轻轻从何姑娘枕头前拿过小木盒,他轻轻打开木盒将里面的二十颗南珠拿出来放在怀里,然后轻轻合上木盒重新将木盒放在何姑娘头前。陆南看了何姑娘一眼就轻轻移步出了屋门,陆南将屋门掩好却待要走见何涛的屋门忽然打开,何涛从屋里走了出来。
原来何涛心里烦躁睡不着觉就披上衣服走出屋门,刚出屋门忽然看见妹妹屋前好像有个人影立即喝问:“谁?”陆南也不答话急忙向外院走去,杜鹏也从树后面闪了出来二人飞也似的出了后院,何涛一看不好连忙说:“来人!快拿贼!”说着追了上去。
前院的人被何涛的喊声惊醒连忙起身,有的拿家伙有的拿灯笼冲出屋子拦住陆南杜鹏的去路,陆南杜鹏也不答话上前和拦路的家丁交手,一个照面将拦路的踢倒在地,接着又有何奋等几个人杀到身边,陆南杜鹏边打边走,何涛冲到陆南面前说:“何人大胆敢擅闯何家寨!”说着从家丁手里拿过一口刀冲了过来和陆南杜鹏交手。
何涛的喊声惊醒了何姑娘,何姑娘连忙说:“小翠!小翠!快醒醒!院子里有贼!”小翠醒后吓了一跳问:“院里来贼了?”何姑娘说:“快掌灯!”小翠说:“唉!”小翠点上灯说:“快看看咱们丢了什么东西没有!”何姑娘一看小木盒还在说:“好在这件东西还在!”说着打开木盒一看不由得惊呆了忙说:“不得了了!南珠不见了!”小翠说:“啊!南珠不见了!一定是被来人偷走了!”
何姑娘大怒说:“快穿衣服!快!”何姑娘穿好衣服拔剑在手冲了出去,听见前院正在厮杀忙向前院跑去,小翠提着灯笼紧跟在后边。
陆南杜鹏正和何涛及手下交手见何姑娘冲了过来,何姑娘说:“盗宝贼休走!吃我一剑!”说着上前就刺,陆南杜鹏怕伤了何姑娘连忙躲避,二人不敢恋战杀开条路飞身越过高墙而去,何涛说:“快追!”何涛等随后追出院门,何姑娘也紧追不舍,何涛看见说:“你来干什么?快回去!”何姑娘说:“大哥!他们盗走了那二十颗南珠!”何涛一听大吃一惊,心里才明白二人是为南珠而来。
陆南杜鹏已快到寨门前,大街上几个巡夜的看见陆南二人跑了过来大声喝问:“什么人?!!”陆南杜鹏也不答话上去就打,一连踢倒几个何家家丁夺路而走,二人来到寨门前飞身跃上高墙,纵身一跳出了何家寨向山下跑去。
等何涛等来到寨门二人已不见踪影,何涛说:“快打开寨门给我追!”几个家丁连忙打开寨门,何涛对何姑娘说:“你快回去!带几个人守住大院!其余的人给我追!”说着沿小路追了下去,十几个家丁举着灯笼火把跟着何涛一路追了下去。
何姑娘心里很是着急但深知守护院子也很要紧,只好带着十几个家丁往回赶。一进大院,何姑娘说:“大家都听好了!把大门关好!各位再辛苦点!前院后院都要有人看守!等我哥回来再休息!”何家家丁关好大门,分成两班分别在前后院看守。
何姑娘回到屋里心里一直很不安,小翠说:“姑娘!我知道是谁偷走了南珠!”何姑娘说:“不许乱猜!”小翠说:“姑娘!不是我乱猜,要不是前两天来的那两个收山货的干的,谁人会知道南珠在姑娘屋里?亏姑娘对他还那么好呢!”何姑娘心乱如麻说:“不许再说了!”小翠说:“他还假惺惺的要我们把南珠锁起来,真可恨!”何姑娘眼里含满了眼泪说:“不!决不会是他们!”
陆南杜鹏来到山下顺着山路猛跑,二人来到一山沟找到拴马的地方,二人从树上解下马匹上了马,催马加鞭连夜回深湖去了。
何涛带着家丁追到山下,来到路口何涛看了看路边的客栈说:“先到里边看看!”众人到了客栈门前敲打客栈的大门不住的喊着:“开门!!快开门!!”门开了,掌柜的和小二出来一看见不少人拿着家伙吓了一跳,掌柜的说:“各位爷!出什么事了?”何涛问:“有两个年轻人跑到你这客栈来了吗?”掌柜的借着灯光一看见是何涛连忙说:“原来是何爷!回何爷的话!今夜小店早就关了门没人出入!”
何涛说:“来呀!到里边看看!”众家丁进了客栈,掌柜的说:“何爷!真的没有!不信你看看就知道了!”何涛说:“前两天你这店里来没来过两个年轻人?”掌柜的说:“前两天倒是来过两位,他们说是来收山货的。”
:“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