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筠按部就班上着班,吴家老两口回去之后,她眼不见心不烦,心绪也难得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也恰好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突然“离婚”两个字闯进了头脑。
可是离婚了,她能得到什么?
房子是登记在老两口名下的,所以离婚的话,她也分不到什么。
当初和吴毅棠在一起的时候,她什么也不图,只求能和他长相厮守。
在有情饮水饱的思想鼓动下,她觉得神圣的爱情是容不得玷污的,钱、房子都只是身外之物。
如果离婚的话,她是什么都得不到,爱情丢了,婚姻跑了,人也老了,只得到了一颗破碎不堪的绝望的心灵。
她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神圣和伟大,当发现被伤得遍体鳞伤时,她也想要抽身而退,既然感情没有了,她想要金钱和物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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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上班时,沈如筠倒也不刻意躲开张云东了,心里也摘掉了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针刺,和吴毅棠相对比,张云东显得笨拙多了。张云东做的一切都是显山露水地想逼她就范,而吴毅棠则是深藏不露偷偷把她算计了。
这天早上,沈如筠提前早到办公室了,在上班的路上,路过花店的时候,便买了几枝橙色百合花。
到办公室的时候,把挎包放好后,就去公共休息区域里,准备给花瓶换上新买的花。
她三两下将百合花的包装拆开,发现枝叶有些过剩,拿了一把剪刀,正在修剪枝叶。
“沈如筠,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背后响起张云东冷冰冰的话语。
沈如筠早已对张云东的神出鬼没和阴腔怪调习以为常,再加上最近经历的打击,她索性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了。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去守护,也没什么值得她去在乎的人了。
沈如筠拧了拧眉心,若无其事地拿起一只花,咔嚓一声,清晰响亮,语气清冷道:“人呐,任何时候都不能磨灭了对生活的兴趣。”
张云东走近桌子旁,一脸不解地盯着她。
最近她身上的某些软弱的东西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坚韧和力量。
张云东静观其变,伺机给她的婚姻关系给予致命的一击。
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些新鲜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或者说是更吸引他了。
“如筠姐,看来你心情挺愉悦的呀,莫非你将秘密坦然告知你老公了吗?”他又继续借题发挥。
沈如筠将修剪好的花枝插入白瓷花瓶中,从鼻子冷哼一笑道:“说和不说,没什么区别了。”
张云东诧异听到这句话,他恨不得问个一清二楚。
“何出此言?”他一脸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他凑近花瓶嗅了嗅花花,淡淡的清香味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