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市黄家大院。
坐在桌前美滋滋欣赏这幕的黄九制,从萧子宁说出傩祭的瞬间,嘴角就露出一抹舒心笑容,高兴的说道:“呵呵,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要丢人现眼了。”
“那是当然,敢挑衅萧大师那纯粹就是找虐。”黄琰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懂吗?我说的是傩祭,你知道傩祭吗?”黄九制没好气的斜视一眼问道。
“这个……爷爷,傩祭是啥?”黄琰摸着脑袋讪讪不解的问道。
“所以让你看直播,别插话,看子宁带你装逼带你飞。”黄九制这话说出口的瞬间,黄琰额头冒出无数黑线,尼玛的这都是哪儿和哪儿。
爷爷,咱能别这么与时俱进好吗?
“傩祭有天子傩,国傩,大傩之分,在古代每个级别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面对叶序琨的嘲讽冷笑,萧子宁没有任何心生波澜的想法,心止如水,语气缓慢而沉稳的说道:“天子傩是天子专用,仅限于太社范围,诸侯和庶民不得参与。”
“国傩不得约束国社范围,供天子和诸侯共享。大傩下及庶民,举国上下共同举行,所以又叫做乡傩。”,
说着这番话的同时,萧子宁手中的刻刀已经开始闪电般的扬起,眼前这块杨柳木顿时开始哗哗往下掉着木屑。
零零散散的木屑如同雪花般飘舞落地,而萧子宁在解说的同时,右手灵活的雕刻着,丝毫没有受其影响的意思。
“非洲木雕或许有着自己的历史,但你不能说因为那段历史就蛮横的抹杀我华夏的传统技艺。”
“更可笑的是,你拿着一张辟邪镇恶面具过来,就在这里大肆的耀武扬威,说什么华夏木雕不如非洲木雕?你不觉得可耻吗?”
“所谓的辟邪镇恶面具和我泱泱华夏的傩面具相比何其简陋不堪!你手中这张就能代表整个非洲木雕面具流派,可傩面具呢?”
“不说别的,光是一般全堂傩戏面具,就有24个面具人物,半堂也有12个面具人物,每个具面人物都有他们各自的故事和简历,都分别在傩戏需要的剧情中出台表演。”
“每个不同的故事赐予他们的是不同的面具特征,我现在雕刻的这张便是其中的怒目金刚。”
话音落地的同时,萧子宁已经简单的将一张面具的轮廓勾勒出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是一张面孔,一张只有五官的面孔。
可即便是这样的单调,你都能从他的双眸中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愤怒火焰,那种想要吞噬燃烧掉一切的强势霸道。
双眼瞪圆,便为怒目金刚。
“这……”
看到这张傩面具的瞬间,叶序琨的脸色顿时变暗,眼中充满一种不敢相信的光芒。
不是吧?竟然是这样的傩面具!
这和自己拿着的辟邪镇恶面具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说只是简单的五官,但却已经如此形象生动。
换做自己来雕刻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莫非自己想错了,萧子宁真的是个雕刻师?
稍等下,萧子宁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说像是这样的傩面具,在一般的全堂傩戏中竟然有24张?不是吧?骗人的吧?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叶序琨脸色唰的苍白如纸,心跳陡然加速。